深夜漫漫,本明亮的月亮漸漸的消失在了雲層之中,將大地籠罩在一片黑暗當中來。
近來因為練習宮步的緣由,孟逸真整日都是腰酸背痛的躺到床上,每每到深夜都無法入眠,腿的酸痛和腰的疼痛讓她不得不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眠。
就在此時,窗口處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隨後慢慢的傳來窗戶被打開的咯吱聲,孟逸真的背脊微微僵硬了起來,黑暗中一雙瞳眸警惕的睜著,金手指也已經準備妥當,隨時準備將蛇放出來咬的對方屍骨無存。
窗戶被打開後,隨即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腳步緩緩的朝著她的方向走來,當腳步聲越來越近,孟逸真也蓄勢待發起來。
隨即感覺到那腳步在自己的床前停了下來,孟逸真背對著床沿的位置,隨著自己準備猛地翻身過去的同時準備開啟金手指的時候,對方忽然伸出手將她的雙手禁錮住,與此同時,一睹熟悉溫熱的胸膛抵在了孟逸真的背脊上。
“怎麼這麼久了,你防範的心還是一點點都沒有改變。”
當對方帶著一絲絲笑意的開口後,孟逸真才算是真的放下了心來,身上的警惕猛地消失,呼出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半夜聽到有人闖進來,不管是誰都會警惕的好嗎?”
李孝川聽到孟逸真的話,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孟逸真想要從床上起來,卻被李孝川抱著不肯鬆手,頭顱抵在她的頸窩處,帶著幾分孩子氣的嘟囔道:“不要動,讓我再抱一會兒吧。”
孟逸真感覺到李孝川說話時那力不從心的樣子,心中也明白做皇帝並非是一件輕鬆的事情,也理解他這段時間以來的辛苦,想著心裏頭也有些心疼起來,便就真的一動不動的側躺在那裏,任由李孝川抱的自己的側身都有些酸麻了都未動彈,最後還是李孝川自己主動鬆開才算是解脫。
起來以後孟逸真想要去點燈被李孝川給製止了下來,歎了口氣砸黑暗中對孟逸真說道:“現在是深夜,你忽然點燈的話估計會引來旁人了,我今日隻想好生的看你一回,不想被其他人看見了。”
自古都有規定,男女成婚之前,是不準見麵的,雖然他是皇帝,但規矩便就是規矩,李孝川不想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誤了規矩。
看著李孝川緊張的模樣,孟逸真覺得有幾分好笑,當即便輕笑了一聲後,帶著幾分調侃的味道說道:“若是說給旁人聽,大婚前夕當今皇上居然偷闖新娘閨房,不知道說出去的話,旁人會怎麼看皇上您?”
麵對孟逸真的調侃,李孝川伸出手忍不住刮了刮孟逸真的鼻子,帶著淺淺的笑意說道:“若是真被傳出去的話,朕便就坦然為之,朕抵不住對皇後的思念,所幸夜闖皇後閨房,隻為看一看皇後。”
情話在李孝川的口中仿佛能夠滴出水來一般柔情,說的孟逸真忍不住仍舊紅了連框,繼而她靠在了李孝川的肩膀上,李孝川想念孟逸真,而孟逸真又何嚐不是想念李孝川呢,但想著馬上自己就可以正正當當的做他的妻子了,便就將滿腹的思念全部咽進了肚子中,此時見到李孝川居然來了,便就隻剩下感動和幸福。
“近來宮中可發生什麼事情麼?”想著剛開始的時候李孝川的模樣,孟逸真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黑暗中李孝川的眼眸有些躲閃,隨即笑了笑說道:“放心吧,那群大臣暫時還不能將朕怎麼樣,頂多也隻是嘴上說說罷了。”
孟逸真沒有注意到李孝川的反常,聽著他這麼說便就沒有懷疑什麼了,畢竟李孝川的能力她是知曉的,能夠坐上現在的位置,也全然大部分都是因為自己的緣由,而她隻不過是在關鍵時候又拉了他一把罷了。
靠在李孝川的肩膀上,孟逸真便就沒有由來的感覺到心安,不一會兒困意襲來,沉沉的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得很沉,一夜無夢,等到早上醒來的時候,旁邊已經沒有了李孝川的身影,而自己也好生生的躺在床榻上,身上蓋著被褥,仿佛昨晚上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夢而已。
一大早孟逸真的心情就十分好,連帶著綠蘿來伺候她的時候,說張氏要和她一同出門去買衣裳,都爽快的答應了下來,若是平常的話,孟逸真還會猶豫一會兒,著實是反常了一把。
“小姐,您是有什麼開心的事情嗎?”綠蘿看著孟逸真嘴角時不時揚起的笑意,便忍不住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