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北疆就像是一座孤立無援的小城一般,要獨立的麵對著一個國家的進宮,說起來便就覺得十分的荒謬。
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此時便就已經過去了兩日了。
“明天敵人就要大舉進攻了,我們如今要如何才好。”冷莫寒神色暗淡,仿佛失去了所有的信心一般,他是北疆將軍,打過無數勝仗,也自然也知道什麼樣的仗可以打,什麼樣的仗大不了。
他城中頂多隻有三千兵衛,如何抗衡對方的幾萬將士?
城中百姓父老慈祥的麵孔不斷浮現在他腦海中,他們的歡聲笑語,他們的和和睦睦,難道明天就要破碎在敵人的鐵蹄之下了嗎?這一切不是他能接受的。
思及此,冷莫寒正了正神色,堅定的說道:“這次我便就用那剩下的三千將士,死守北疆城,一定能護衛城中父老的安全的。”
李孝川聽後搖了搖頭否決道:“不夠的,對方的人數足以將整個北疆踏平,就算派出去剩下的所有將士,也就相當於是去送死,根本抵禦不了木國將士的可怕衝擊。”
“如果我把敵人都放進城中呢?”
孟逸真忽然若有所思的開口說道,話出,一時間整個營帳中都靜了下來。
李孝川似是明白了孟逸真的意思,若有所思的看著孟逸真道:“你是說?”
孟逸真抬起眼眸看著李孝川認真的說道:“對,從今晚開始就讓城中百姓聚集在護衛對後方,而將士們則是埋伏在百姓各家院子之中,有句話叫做甕中捉鱉,不知道兩位可聽說過?”
“噗嗤”一聲,李孝川笑了出來,他滿眸含情的看著自信滿滿的孟逸真。
這個家夥總會在最關鍵的時刻想到辦法。
在一旁的冷莫寒聽後也是重重的點了點頭表示讚同,隨即李孝川英武對門外喝一聲道:“傳令,今晚百姓連夜全體搬往大軍後方,違令者斬!”
一夜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血紅的太陽剛剛浮起地麵,整個大地一片通紅,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大戰渲染氣氛。
木國阿番將軍身穿鐵甲,身後帶領著兩萬大軍,他騎在一匹白色的駿馬上,衝著城頭護衛大喊:“一夜時間過去了,我再說最後一次,如果不開城門投降,如果被我攻打進去,寸草不生!”
城上的護衛冷冷看著他,這時孟逸真的身影出現在城頭,開口道:“阿番將軍,你就這點兵力也敢來攻打我大城,真是不知死活。”
“哈哈哈!”阿番將軍看著孟逸真大笑道:“我攻打此城還不是因為你這小娘子在裏麵嗎?如果你願意下來跟我回去,我保證不在攻城,放心吧,回去跟著我吃香喝辣,不比你在這成天風吹日曬強上百倍啊!”
孟逸真勾了勾唇角,輕啐他一口,昂著頭帶著幾分自信的說道:“念你如此有血性的份上,我現在把城門打開,就看你敢不敢進來了。”
說到這裏她扭頭對著下麵大喊:“開城門。”
話音剛落,孟逸真衝著阿番將軍嫣然一笑,然後消失在城頭。
“嘎吱”隨著一聲響,城門漸漸的打開了,從外麵望去,城裏麵空無一人,城內一片靜悄悄。
“紮木過來看看是什麼情況。”阿番將軍衝著身後大喊一聲,雖然他長相粗狂,但卻是個心細之人,不然不可能混到這個地步。
這時他的身後衝來一個騎著紅馬的漢子,此人滿臉大胡子,臉色漲紅,他仔細的看了城內一翻,然後雙手抱拳,道:“紮木願意帶領五千精兵進去查探虛實。”
“好,不愧是我最忠實的部下,這個艱苦的任務就交給你了,記住,一旦有意外就撤退!”阿番將軍滿意的看著紮木。
紮木滿臉激動之色道:“萬死不能報大王知遇之恩,臣定幸不辱命。”說道這裏,紮木一扭頭,衝著身後大喊:“紮木軍,跟著我衝鋒!”
衝啊,五千大軍在紮木的帶領叫嚷著衝進城內,激起的塵土遮天蔽日。
阿番將軍目光複雜的目送他們遠去,他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五千騎兵剛剛衝進大門,大門竟然詭異的“嘎吱”一聲關閉了,頓時間,阿番將軍麵色大變,衝著紮木大喊:“不好中計了,大家快撤退。”
可是為時已晚,大門已經緊緊閉上,門內的喊殺震天,“撲通撲通”的聲音不斷傳來,還有馬匹的嘶吼聲。
阿番將軍麵色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