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揚了揚唇角,坐了一個請的手勢,帶著兩人一路上了二樓,雖是賭坊,但戀返樓內的裝修,卻是十分的雅致,絲毫沒有尋常賭坊的淩亂不堪,相反的客人也不再是五大三粗的人,各個衣著體麵,三五成群的在一起堵著各式各樣的東西,看著便就十分的有趣。
帶到包廂以後,女子差人上了一些點心,同李孝川說了句:“若是賭棋的話,敲鍾下注,若是挑戰棋手,敲鍾三聲。”
說完,女子便就離開了包廂內。
“戀返樓果然名不虛傳,那女子看模樣是看出我是女兒身了。”孟逸真此時喬裝成小廝的模樣,但是卻敏銳的從剛才女子的神情中看出,自己的身份似乎是暴露了。
李孝川聽後絲毫不驚奇,開口說道:“戀返樓的老板據說是個女子,而戀返樓中的女子據說也都個個武功高強,能看出來也並不新奇。”
李孝川的話才剛剛說完,樓下忽然傳來了一陣鳴鼓聲,隨即便就聽到一陣鏗鏘有力的女音從底下傳來。
“第一棋手對弈孟江棋客第二回,正式開始!賭棋請敲鍾!”
話音剛落,便就有此起彼伏的敲鍾聲音傳來。
而李孝川和孟逸真卻並沒有敲響不遠處的鍾,他們今日來這裏的目的,並不是為了賭棋而來。
“快看!孟江棋客居然直接就發起了包剿,當真是一局險棋啊。”底下忽然傳來一陣驚呼聲,李孝川和孟逸真隨即走到了窗戶邊,便就看到再樓下的中央位置上,有一麵極大的棋盤,黑白棋子相錯交叉,是昨日平手的棋局,此時白方棋子卻是緊挨著黑方棋子,意圖攻破黑方的防守。
相對應的,棋盤左邊坐著一位布衣老者,他便就是孟江棋客了,而右邊則是坐著第一棋手,中年模樣。
他們每每說出下棋位置,身邊的人便就扔出一枚棋子在棋盤上。
不過一會兒,便就又是一場十分囂張跋扈的棋局了。
看模樣,兩人似乎有了第三回合的兆頭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第一棋手忽然來了一個偷龍換鳳,本來有些處於下風的第一棋手,因為一個回轉,將孟江棋手的路全部堵死。
這局,第一棋手勝出。
當即整個大廳中傳來了兩派的聲音,一邊歡呼一邊歎氣。
“我宣布,第一棋手勝出!可以獲得戀返樓提供的金鑲玉一枚。”隻見又一名女子站了出來,宣布道,隨即便就看到旁邊有人端上來一個蓋著紅布的托盤,那女子接過,拿到了第一棋手的跟前,隨即掀開了托盤。
當即整個會場中傳來了一陣驚呼聲。
那托盤中放著的,並不是普通的金鑲玉,光是看色澤以及圖案,識貨的人已經認出,它是獨屬於瀾國皇子的獨有玉佩。
而在看到這枚玉佩的時候,孟逸真的身體往前傾了一步。
這是當初李孝川和她剛剛從皇宮中逃出來,為了生計,所當掉的那枚玉佩,沒有想到短短幾個月之後,居然直接顛沛到了這裏。
“孝川。。”
看著那枚玉佩,孟逸真的心裏頭有些不是滋味。
而此時李孝川在重新看到自己當掉的玉佩的時候,表情卻十分的淡漠,沒有絲毫的起伏,眼睜睜的看著第一棋手視若珍寶一般將那枚玉佩收入囊中,至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的情緒。
那女子看著明顯十分興奮的第一棋手,隨即十分有禮的繼續開口道:“我們家主子說想要和您切磋一下,如若你勝了,奉上黃金萬兩以及從戀返樓藏寶閣中隨意挑選一件珍寶。”
第一棋手在聽到女子說話的時候明顯猶豫了一下,隨即眼神挪向了別處,嗬嗬笑了一聲,帶著幾分謙遜的說道:“戀返樓老板的心意我心領了,但是經過了這一場大戰,我實在是有些有心無力啊。”
在巨大的利益麵前,第一棋手仍舊選擇了退出,可想而知這戀返樓的老板的棋藝有多厲害。
“莫非,您是怕了?”
女子媚眼微勾,嘴角帶著幾分輕蔑的笑意看著第一棋手,第一棋手聽後明顯的麵色有些不自然,冷笑了兩聲義憤填膺道:“我第一棋手的身份豈是浪得虛名的麼?本來我是看在你們主子是個女子的身份,這才想要饒過她一命,既然非要筆試,那我便就陪她玩玩!”
話畢,旁邊的觀眾傳來一陣歡呼聲,隨即鍾聲在旁邊不斷響起,賭棋開始。
那女子聽後嘴角揚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但如若閣下輸了的話,按照戀返樓的規矩,閣下應當留下身上最珍貴的寶物才是。”在喧鬧中,女子忽然再次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