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少有人會拿命去賭棋,這是最愚蠢不過的行為,但是戀衣卻是從他的身上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他仿佛是一頭被逼到絕境的雄獅一般,走投無路之下,什麼事情便都做了出來。
對方拿出了一條命來和自己賭,相反的,雖然戀返樓如今的身份地位不純,然而卻終究隻是身外之物,一條命一座樓,戀衣自認為這場買賣並不虧本。
這個天下間能夠勝出自己的人,似乎從來就沒有出現過,如今這一局,當真是讓她長見識了。
“欒兒,去查一查,他什麼來路。”
思及此,戀衣忽然對這個陌生的男人十分感興趣起來,她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會有這般的不凡的氣魄來。
此時兩人已經出了城,李孝川放慢了腳步,讓身後的孟逸真跟了上來,一扭頭,和對方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
“有什麼想問的快問吧。”
自從出了戀返樓以後,孟逸真的一雙眼眸便就沒有從李孝川的身上離開過,李孝川雖然比較喜歡被孟逸真一直注視著的感覺,但是該要問的總會問,不如自己先開口主動些了。
孟逸真聽到李孝川的話,一雙探究的眼眸終於重新抬起來看著李孝川問道:“和你相識也算是許久了,我倒是從來不知道你的棋藝居然什麼時候如此高深了。”
這點還真是孟逸真一直以來都沒有想到的問題,直到李孝川上去和對方對弈的時候,雖然對李孝川有信心,但是難免會忐忑,卻不知道對方贏的如此利落。
這一世和上一世,至少兩人也算是相識了數年了,她還不知道對方居然會下棋。
李孝川看著孟逸真一雙眼眸至始至終都還是有些不敢置信的模樣,長臂一伸將孟逸真摟在了懷中,溫柔的笑著,寵溺道:“傻瓜,你隻要知道我愛你就行了。”
一句情話,讓孟逸真羞紅了麵頰,忍不住瞪了李孝川一眼,推了推對方的胸膛追問道:“別岔開話題,這棋藝來的莫名其妙,著實讓我十分的好奇。”
看著孟逸真的模樣,李孝川也不打算再隱瞞什麼,便就直接將自己為何會下棋的緣由告訴了孟逸真。
“學習下棋,起先是同二哥所學,他十分的喜歡下棋,後來,是因為李朝華,有段時間不知道為何她特別著急下棋,便就拉著我一起,久而久之也就產生了一些興趣了。”
聽到李朝華的名字,兩人都有些沉默了下來,霎時間隻剩下走路摩擦地麵的聲音。
孟逸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用沉默來回應李孝川。
畢竟,縱使兩人曾經在一起過,而也隻能代表,是李朝華從頭至尾一直在利用李孝川而已,說出來的話,隻會覺得李孝川單純的可憐。
正想的出神,李孝川忽然拉了自己一把,霎時間兩人便躲進了旁邊的灌木叢中,孟逸真還未張嘴說話,便就被李孝川強行捂住了嘴巴,一雙眼眸警惕的注視著剛才兩人路過的地方。
不一會兒,隻見剛才戀返樓中的兩名女子出現在了剛才他們所站的位置上,四處張望著。
“去那邊!”
張望了一會兒,其中一名女子指著一個方向,隨即兩人便就消失在了李孝川和孟逸真的麵前。
“這不是戀返樓中的人嗎?”孟逸真看著離開的兩道婀娜的背影,疑惑的說道。
李孝川見人走遠,帶著孟逸真從灌木叢中走了出來,看著兩人的背影點了點頭道:“沒想到速度倒是挺快。”
“她們想要滅口?”
孟逸真不得不朝著這一方麵想,畢竟戀返樓的老板同李孝川賭的東西,不是其他的珍寶,而是一整個戀返樓,估計是個人,都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的吧?
而想到這裏之後,孟逸真忽然想到了一處,忙緊接著問道:“孝川,你在給戀返樓老板的紙條上,到底寫了什麼?”
在比試的時候,當對方問到他有沒有什麼珍寶的時候,她就在猜測李孝川身上還剩下什麼可以做抵押的,但是對方卻神神秘秘的隻寫了一張紙條,著實的吊人胃口,本來當時的時候是想要等結束之後再問,卻因為李孝川勝了棋而一時間給忘記了。
因為看到了戀返樓的人,這才響了起來。
聽到孟逸真的話,李孝川的眸光瞥向了別處,語氣淡淡的敷衍道:“沒什麼,隻是一件很平常的東西罷了,此時既然贏了再說這些也就沒有多大意義了。”
李孝川這麼說,孟逸真也覺得有道理,便就沒有在追問什麼。
因為摸不清楚到底戀返樓的人跟蹤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接下來的路程,兩人走的十分的小心,本來一個時辰的路程,足足的走了有半日,才回到了北疆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