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井旁邊,府中的小廝看見了孟逸真正在打水,便走了過去說道:“夫人您歇著,讓屬下來幫您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孟逸真朝著那小廝笑了笑回絕了。
“這是我們這些下人應該做的。”那小廝顯然不大願意離開,堅持要幫助孟逸真,看著夫人每日如此操勞,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也著實看著心疼。
“真的不用了。”孟逸真客氣的說。
孟逸真的堅持讓小廝沒有辦法,隻能道了聲:“那屬下先行告退了。”行禮後,小廝離開。
打完水後回來的孟逸真,站在門口看見坐在裏麵的戀依正抱著李孝川傷心的哭著,停下了腳步退了出去,站在門口等著,沒有走進去。
她知道戀依也擔心李孝川,並不想打擾對方。
“川,你其實明明都知道的,自從見到你的第一麵起戀依便就一直喜歡你,對於你來說這段日子都隻是演戲而已,但是對戀依來說,卻都是真的,盡管如此,戀依能在你身邊幫助你,就已經很知足,很開心了。”戀依說著說著,便用笑聲來掩蓋自己內心的傷感。
門外站著的孟逸真聽到這樣一番話,抿了抿唇角,隨即邁開步子走了進來。
“我已經打好水了。”
孟逸真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笑著朝戀依說道,一邊將水放在了床榻旁邊的臉架上。
看見孟逸真忽然走了進來,戀依慌忙站了起來,不著痕跡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牽強的抬起頭笑著說道:“那就辛苦你了,我還有事先走了。”說著,戀依便就準備離開,卻忽然被孟逸真喊住了腳步。
“總是一個人,倒是有些孤獨了,你今日便就在旁邊陪我可好?”孟逸真背對著戀依語氣不明的說道。
戀依微微愣了愣,許久,才點了點頭,走到了一旁。
隨即,兩人便就陷入了沉默當中,孟逸真拿著毛巾走到了床邊,認真的給李孝川擦了擦臉頰,輕輕擦了擦手。
擦拭過後的李孝川看著比之前幹淨了許多。
就在戀依看的出神的時候,孟逸真卻忽然轉過身來看著戀依說道:“我要給孝川擦拭下身子,可否背過身去?”
戀依這才反應過來,啊了一聲,一時間有些驚慌,隨即穩了下來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我出去等著吧,免得不方便。”說完戀依便轉過身,故作鎮定的走了出去,順帶著關上了房門。
從關房門的那一瞬間,她隱隱約約看見了孟逸真正在把李孝川脫上衣。
戀依的心裏雖然很不是滋味,但她又有什麼辦法,若是李孝川對自己有一分情誼,那麼她都會奮不顧身的去為他做任何的事情,縱使為他去死她也願意,但是可怕的是,那一分情誼偶讀沒有。
想著,戀依歎了口氣,在院子裏轉悠了起來,聽著樹上的鳥叫聲“嘰嘰喳喳”的亂叫著,頗有些心煩意亂。
等了很長時間都不見孟逸真開門,戀依等的有些著急了,便打算在外麵同她說一聲自己先離開,才剛剛走到了門前,剛想要說話,房門忽然從裏麵打開了,隨即孟逸真走了出來,見到戀依一臉驚愕的站在門口笑了笑說道:“等久了吧,快進來吧。”
“也沒有很長時間。”到嘴邊的告別又咽下了肚中,隨即跟著孟逸真走了進去,看到已經換好衣裳,幹淨整潔的李孝川時,忍不住讚賞道:“你好厲害啊,怪不得李孝川那麼喜歡你,看都不看別人一眼。”
聽到戀依的稱讚,孟逸真笑了笑。
可是穿得再怎麼好看,可是他還是沒有醒,眼巴巴的看著李孝川就這樣一直昏迷著,孟逸真是說不出的心裏難受。
“戀依,我知道你會解毒,你就再給孝川看看吧,我知道她的毒你有辦法。”剛剛還好好的孟逸真突然跪了下來,就像突然間變了天一樣,拉著戀依的手,求她給李孝川治病。
“你這是幹什麼,你快起來啊,不是我想幫他,是我根本解不了李朝華下的蠱毒。”現在的一幕,完全驚到了戀依,她怎麼也不會想到一向高傲的孟逸真會跪下來求她。
然而無論如何孟逸真卻都不願意起來。
“我找了許多大夫過來,都說沒有辦法,現在隻有你能救救孝川了。”孟逸真說著便哭了起來,她從未如此求過一個人,在重生以後,她便就不允許自己如此低下,但是此時麵對李孝川的生命垂危的時候,孟逸真不得不拋卻所有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