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將領有些畏怯地說道:“沒有李孝川不是更好,傳說他是不敗戰神,不管誰遇見他,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被他打敗。”
另一人嗤之以鼻道:“還沒正式交手,你已經被他嚇破打了,哪裏有神,不以前在京都的時候我便就十分的看不慣他的作風,如今居然因為躲一個女人來到了北疆,還做起了縮頭烏龜,這種人有什麼可怕的。”
將領忙道:“可別這麼說,把他招來了,我們都沒有好果子吃,我看,可能李孝川也許不在這裏,所以才讓一個女人上陣頂替。”
另一人不屑道:“就你這個樣子,還打什麼仗。”他轉頭對一邊的主帥道:“將軍,讓我領三千死士上前探路,把他們第一道防線攻破,一個女人何足懼也。”
將軍沉思一會道:“現在不可,我們不知道裏麵虛實,就是因為李孝川不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所以才更應該謹慎一點。”
那人無奈,他是新提拔上來,此前並未與李孝川交過手,隻覺得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人而已,憑著自己皇子的身份這才穩坐了戰神王爺的名號,能有多大的能耐,讓別人畏懼。
他立功心切,恨不能立刻敲響戰鼓,往敵人發起進攻,但是主帥有令,也隻得耐心等待。
孟逸真閑適地在城牆上踱來踱去,這更讓下麵的將軍迷惑不解,李孝川去哪裏了,他不露麵,而讓他的女人出頭,這和他以前的作風不同。
孟逸真見他們遲遲不攻城,忙讓士兵們把煮水的大鍋翻尋出來,燃起火堆把鍋裏的水煮開,存儲起來,並讓另一部分士兵搬來許多大石頭當做武器。
這一切,都在暗中進行,而在對麵的京都大將們看來,裏麵卻是一片祥和,風平浪靜,似乎他們的大軍隻是過客,並不會對他們造成任何影響。
主帥心中更是拿不定主意,他和那個害怕的將領一樣,畏懼李孝川的威名,他的年齡稍長,知道謹慎才能保一生的平安,傳言可信度非常高,他不想冒險。
而他沒對眾人言明的是,眼前的女人並不是普通的女人,她同樣和李孝川一般用兵如神,隻是她的外形讓人覺得她隻是一個需要人保護的弱小女子,更加具有迷惑性。
這兩人,一明一暗,唱的是空城計,自己可不能上當,想到這,當他再抬起頭來,看見樓上孟逸真頭頂上的白色盔纓飄蕩在風中,似乎在嘲笑自己一樣。
他心中惱怒異常。
整座城池被圍困得像一個鐵桶一般,但也有一隻漏網之魚跳出了鐵桶之外,是昨天龍影出戰時的親信副將朱力勇,戰敗潰逃時,他沒有回將軍府,而是打算遠走高飛。
隻是走到一半時,忽然感歎起來,自己戎馬半生,到頭來卻一事無成,如今京都軍軍力強盛,北疆再也不是以前李將軍在時那般風光無限。
自己想再謀富貴也是不可能,回家種地也不甘心,正在彷徨無計,徘徊不前時,身邊來了一些北疆的百姓,他們惶惶地正往前趕。
朱力勇忙攔住一名問道:“你們匆匆地這是準備去哪?”那人愁眉道:“逃命啊!還能去哪,要不是現在女主帥的心地好,讓兵士掩護我們逃出城,我們以後還不知道是生是死。”
女主帥自然是孟逸真,她的心地果然好,隻是她有多大的能力,難道能把全城的百姓逃出生天?她這麼做,不過徒勞心力。
“你也趕快走吧,京都軍隊現在畏懼我們的將軍,不敢進攻,不過,他們的軍隊早晚會把我們的城池攻下,到時你想走就來不及了。”那人好心地勸解他,自己低下頭,大步前行。
朱力勇疑惑道:“李將軍不是已經重傷了嗎?不然,自己何至於和龍影將軍一起戰敗,為什麼瀾軍現在不敢進攻?”
他思索再三,想了起來,龍影曾經叮囑過自己說李將軍的傷勢一定不能傳散出去,讓敵人得到消息,看來是封鎖消息起了作用。
京都軍畏懼他的威名,不敢貿然進攻,而孟逸真趁機疏散百姓,能救幾人就救幾人,想到這兒,他的心裏頓時明朗,這條重要的情報,不知道傳到京都軍那兒,他們會給自己什麼官職?
雖然他一直效忠龍影,效忠李將軍,可這些隻是他們強盛時的事情,如今一個已死,一個生死不明,而他卻年紀不小,尚無建樹,不能再浪費時間蹉跎下去。
無毒不丈夫,想到這兒,他站在三叉路上猶豫不絕的腿已經有了計較,大踏步地往城門京都軍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