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的士兵立刻就要動手,她怒叱道:“誰敢動我!有孝王在,誰敢?”天下間誰人不知道戰神王爺李孝川,此番若是真動了他的妻,那麼自己的後果不知道會是怎麼樣的。
眼前卻是他的夫人,他們都不敢上前抓他,祁晟心裏也有些畏懼,雖然說他重傷未醒,但是萬一消息有誤呢,他見識過李孝川的冷麵冷心,他不想冒險,他還要做皇帝。
不禁有些猶豫起來,孟逸真見話有效,趁此機會,從容不迫地說道:
“你以為我會輕易地過來送死,早在這之前,我已經同木國達成了合作協議,隻要我死了,那麼他們的大軍就會踏平整個瀾國的疆土。”
祁晟明顯的不信,嗤笑道:“你是什麼人,他們會為了你而大動幹戈。”
“他們當然不會為了我,這也得多虧了李朝華當初暗地裏用的伎倆,才讓我們北疆和木國這才有了不打不相識的姻緣,如今他們已經得到消息,正在派大軍前來,隻要我和將軍有一絲損傷,你就等著迎戰吧。”
他揮手讓士兵們退下,自己在座位前走來走去,如今仇人就在眼前,不能放他們走,但是如果木國大軍前來,他們的幾萬人馬在強大的木國麵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孰輕孰重,要報仇還是為了坐擁江山,他左右為難,最後狠下決心,報仇十年不晚,但是帝位的機會隻有一次,他現在隻有隱忍,待把瀾國的大權牢牢地握在手裏時,再報仇。
想到此,於是說道:“木軍有多少人?”
她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說多不多,說少但踏平整個瀾國還是綽綽有餘,我勸你還是現在撤兵吧,不然,到時候晚了,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說完,看也沒看他一眼,抬頭大搖大擺地往前走,士兵們都好奇地看著她,而孟逸真也是不可一世的神情,倒一下子把他們全唬住,沒有一個人敢出頭攔她。
主帥在這個時候衝了進來道:“首領,為什麼把她放了,她可是李孝川的夫人,她今天可傷了咱們不少人,您這是放虎歸山。”
祁晟擺手道:“隨她去,她一個弱女子,能有什麼作為。反倒是我們,你派哨兵前去查探,可有木國的軍隊往這邊而來。”
主帥無奈道:“是。”
剛剛離開的軍營的孟逸真,冷風一吹,渾身打了一個哆嗦,原來後背全部濕透,幸好並不明顯,未讓人瞧出她心裏的怯意,她怕祁晟反悔,急忙騎馬往將軍府裏趕。
果然剛離開沒多久,後麵有轟轟的馬蹄聲,她抽空回頭看了一眼,隻見不少人正騎馬追來,地上揚起一陣飛塵,敵軍的身影在飛塵若隱若現。
“這個老匹夫,還是後悔派人追來了。”孟逸真無法,除了快速狂奔,沒有其他的辦法。奔跑中,還有箭從身邊嗖嗖而過。
她的馬駝著她直往城內衝去,隻是大門口已經設了防,重兵把守,她進不去,而守兵也看見她,個個抽出了腰上的刀,嚴陣以待。
她急忙掉轉馬頭,往城郊而去,記得以前李孝川提過,將軍府有秘道通往城郊的一座山丘上。就是為了以防萬一,有了事情時候能夠全身而退,保存實力。
她當時覺得不以為然,有他在,將軍府怎麼可能有事,如今看來,果然有備無患,她朝城郊大路上疾奔而去。
連日的戰爭使得即便是官路,也荒無一人,路邊的樹木倒退而走,她不敢想象自己被抓了以後會怎麼樣。
死也不能讓他們活捉,不然,用她來要挾炎,說不定炎會放棄整個將軍府,不管如何,都會給他帶來不少麻煩。而孝川的傷勢才應該是他的頭等大事。
正在飛奔當中,忽然馬悲鳴一聲,急急一個前仰,她忙拉緊韁繩,這才沒有滑下去,但是馬已經發狂,沒把她摔下來以後,立即又發力狂奔。
她在馬上心驚膽戰,又一隻箭貼著她的身邊而過,看來,剛剛馬中箭了,戰馬除非受傷,不然不會把馬上的人摔下來。
不知道受傷重不重,還能支持多久,離山丘還有一段距離。身後的馬蹄聲卻越來越近。她不禁焦躁起來,難道注定今天逃不過此劫難。
在快要到達山丘的時候,馬終於支撐不住,奔跑中前蹄撲倒在地,孟逸真從馬上飛摔下來,一時之間,疼得爬不起來。
她回頭瞥了一眼,馬尾部已經中了一箭,在她摔下以後,立即有騎兵包圍過來,繞著她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