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木國將軍呢,趕緊把他給我抓起來。”祁晟向門外的士兵叫道。
“首領,他昨天就拿了您給的重重的封賞,已經離開營地,這會兒,上哪兒去找。”
祁晟聽了心如死灰,大勢已去,大勢已去啊。
副將看他這神情,勸道:“首領,我們回京都吧,晚了的話,李孝川帶兵打過來,我們就跑不了了。”
他猶豫不決,他不能走,他還沒有真正的失敗,眼中又有了一些希望,副將在將軍府看見過李孝川的英姿,他的堅如鋼鐵的話語,都有穿透人心的力量,使人不戰而屈。
而如今他們報仇心切,實力又勝過瀾軍,這一戰的成敗不言而喻,所以他以報信為名,拚死殺出血路,就是為了早點離開北疆這片土地,回到京都。
見他又不願意走,可能心中還有些許事情放不下,又勸道:“首領,你現在主力在將軍府,如果戰敗,那麼,你現在區區的幾千兵馬怎麼能阻止住大股的敵軍,到時就能束手待擒。”
祁晟聽他說得在理,但是又問道:“元帥現在如何?”
“他還在指揮將士反擊,不過你知道,他成功的機會很小,他已經沒有退路了,不光在戰場上,外圍也是木軍。”
祁晟喟歎一聲:“看來,這一次注定無功而返了,老天爺,你是不讓我報仇嗎?”
“我們算不上無功而返,我們殺了他們許多將士,他們這個座城池,現在和廢墟差不多,而將軍府,也是破爛不堪,他們的損失更大,首領的仇也算報了一半。”
聽他這麼說,祁晟稍覺安慰,他隻是國舅爺,從沒帶過兵打過仗,如今第一次出征,便遇見這種情況,原本以多擊少,穩操勝券,但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他決定回去。
他的命令一下,士兵們議論紛紛,有個在營將軍勸誡道:“首領不可,營裏是將士的後方營,如果我們一撤走,就是置眾多將士的性命於不顧,到時,誰會替我們賣命?”
副將喝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讓首領在這兒等死嗎?”
將軍斥責道:“你是什麼東西,敢這麼和我說話,你這個臨陣脫逃,蠱惑人心的家夥應該被處死。”
副將臉有懼意,他轉頭對首領說道:“首領,你別聽他的,他是想把士兵全部帶走,到時首領隻剩下一人,如果被孟逸真和李孝川抓住,那後果不堪設想。”
祁晟聽了後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將軍,將軍忙辯解道:“首領,我決無此意,你別聽信這小人胡說。”
營地裏隻剩下他一個能帶兵打仗的,不能治他的罪,不然,他對軍隊的事情一竅不通,所以就沒有責怪,隻是冷冷地說道:
“是不是小人我自己分得清,聽我的號令,立刻撥營回國。”
將軍再也敢說半個不字,他立刻把命令傳達下去,所有的士兵開始整理後撤。
元帥領著士兵死拚,這個操練場雖然大,但是對於人數如此從多的軍隊來說,還是太小,他開始和李孝川過了幾招,又被後麵的人流衝至其他地方。
他的人倒下去的越來越多,現在不光有英勇善戰的北疆人,還有數不清的木國將士,元帥身先士卒,揮起手上的刀砍向敵人。
刀光冷冷,上麵的血跡一直未幹,令人望之膽寒。正在他們浴血奮戰之時,忽然聽到有人叫道:“瀾軍的人你們聽著,你們的首領已經回去了,你們全部被他拋棄了。”
兵器碰撞的聲音,眾人的喊叫聲,使得眾許人並沒有聽到,但是一邊的士兵聞言手中一遲緩,隨即被對方的人所殺。
敗勢已定,元帥見回天無力,他不想再讓自己的士兵橫屍滿地,於是,帶著人,往門口衝去。剛衝到門口,裏麵卻湧進更多的人,又將他們衝入人群中。
李孝川見他們想逃跑,忙從一個士兵身上拿過箭,對著元帥,一箭射去。元帥應聲倒下去。周圍的士兵看見,抱頭鼠竄,不敢再做抵抗。
當那人再次叫道他們營地的首領已經放棄他們回到瀾國時,所有的士兵都聽到了,他們在元帥死後,就已經沒有任何鬥誌。
當聽說首領也撤離後,他們更是無心戀戰,在群龍無首時,有人率先把手裏的武器扔在地上,其他人也紛紛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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