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才能放我們走?”李玉川聽後再次問道。
老板娘聽後突然笑出聲,笑道:“哈哈,放你們走並不是不可以,隻是你們打碎了我很多東西,所以需要你們的賠償。”
李玉川微微皺了皺眉,開口道:“需要多少銀兩,我盡數奉陪就是了。”
“嘿嘿,不多不多,隻需要一萬兩罷了。”
李玉川聽後臉色瞬間就不好看了,這一萬兩或許在以前的時候,他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但是若是放在現在的話,縱使賣一年的酒都不一定有那麼多銀子,這未免有些太過誇張了,思及此李玉川麵色陰沉道:“胡二根本就未砸壞東西,何來的這麼多錢?”
老板娘聽後卻是抬起自己的手,一邊玩弄著自己的指甲一邊說道:“你的好兄弟上台救人的時候不忘了毀了老娘的一件花瓶,那花瓶可是剛出土的寶貝,要你們賠償一萬兩,已經是大恩大德了。”
李玉川聽後麵色有些難看,看了老板娘半晌,才垂下眼眸,動了動唇瓣。
“我沒有那麼多錢。”
老板娘聽後把眼一橫。
“沒那麼多錢,還胡扯那麼多幹嘛。”說完,一扭一擺走出了房間,沒過多久胡二也被帶了進來,兩人被扔到了地上了。
胡二有些不大敢看李玉川,他已經從別人的口中知道了自己無意間為了耍帥損壞的花瓶值多少錢了,一想到那些錢,胡二便就忍不住囉嗦道:“這個老板娘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啊,一個小小的花瓶居然值一萬兩,一萬兩就算是賣了我全家老小也拿不出來。”
說完胡二滿臉沮喪,難道從今以後隻能在這小柴房度日了?想到黑暗無光的前途,他心中充滿失落。
李玉川苦笑一聲搖搖頭,什麼話也沒有說,因為他知道一個花瓶一萬兩是一件一點都不誇張的事情,毀壞東西賠錢也是理所應當的。
一想到自己因為看花魁而被關了起來,便就覺得自己十分的對不起笙離,一時間羞愧難當,不要說是讓對方拿錢來贖自己了,他寧願她們永遠不要知道這件事情為好。
而這件事情卻並不是李玉川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漸漸的已經深夜了,笙離焦急的在屋子中踱步,眼睛不時望向窗外,嘴裏嘟囔著:“這李叔真是急死人了,怎麼這麼晚了還不回來,難道碰到什麼意外了不成?不行,我要出去看看。”
想到這裏,她扭頭對坐在一旁看書的孟逸真說道:“姐姐,如今都已經過了子時了,玉川哥哥現在還沒回來,我現在很擔心他碰到了什麼意外,現在要出去看看,你在家裏照顧兩個孩子吧。”
說著,便就拿了一件披風準備出門,孟逸真將手中的書放了下來,起身阻攔了笙離的去路。
“現在這個時候出門太危險了,你身子本來就弱,若是遇到什麼危險就更麻煩了。”孟逸真說道,自從生完了李墨之後,笙離的身子便就更加虛弱了起來,這些年都是靠著補藥養著。
然而笙離此時卻是急的直跺腳。
“玉川哥哥從來沒有這麼晚回來過,我擔心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了。”笙離著急的幾乎快要哭出來,隨即想到了什麼,麵色驚恐的接著說道:“山中據說常有野獸出沒,玉川哥哥會不會在回來的時候。。。”
還沒等她的話說完,孟逸真便出言打斷了笙離的猜忌。
“放心,玉川他雖然斷了右臂,但是武功卻是不弱,野獸沒法吃了他,或許是在鎮上遇到了什麼事情走不開,此時縱使你我都出門去尋,不僅不一定能尋到什麼,說不定還會遇到危險。”
“這……”笙離聽後,一張滿是淚痕的臉上浮現猶豫的神色,顯然被笙離的一段話打動。
“還差不了四五個時辰天就亮了,到時候我便就出穀去尋找玉川的蹤跡,你身子弱,在家裏照顧兩個孩子,好嗎?”孟逸真認真的勸道。
笙離雖然著急,但是也知道孰輕孰重,猶豫了片刻沉了口氣說道:“好,既然這樣,我這次就聽你的。”
孟逸真這才放下心來,笑著伸手摸著她的秀發,說道:“聽話,墨兒還在床上等著你,明天一早我便就出門去尋。”
笙離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後乖乖的回屋去了,孟逸真這才鬆了一口氣,看著門外濃濃的夜色,眸中的擔心漸漸也顯露了出來,因為李玉川沒有回來,今天晚上做的一桌子的菜都沒有動,將桌子上的菜收拾好了,孟逸真才回了自己的屋子,躺在了雪喬的身邊,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