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誤會(1 / 2)

夢中的李孝川還是一如既往的模樣,將她捧在手心中舍得不得受到一點點傷害,孟逸真被夢中的氣氛渲染,笑著笑著醒了過來,她微一抬手,眼角又落下淚來。

身邊也沒有李孝川,隻有安睡著的雪喬。

靜悄悄地,孟逸真聽到雪喬低聲喊了聲:“爹爹--”

孟逸真低頭親了親雪喬額頭,輕聲呢喃道:“抱歉,娘的錯。”

雪喬迷迷糊糊中醒了過來,看到孟逸真溫柔地看著自己,她起身依靠著孟逸真,輕輕軟軟地說道:“娘親,你怎麼了?”

孟逸真將雪喬散落的頭發捋到耳後,輕聲問道:“雪喬,這麼多年了,你想要有個爹爹嗎?娘親還記得小時候你經常哭鬧著要爹爹呢?”

雪喬懂事地靠在孟逸真的懷中,搖了搖頭:“雪喬隻要娘親就夠了,希望永遠都不會跟娘親分離。”說著雪喬忽然哭了起來,顯然是以為孟逸真不要她了,她帶著哭腔十分委屈地說道:“雪喬不要爹爹。”

“好好好,娘親永遠不會和雪喬分開的,我們要一直在一起。”

“恩恩,雪喬最喜歡娘親了。”孟逸真聽了這話心像是被焐熱了一樣,暖呼呼的。

隨即她攬住雪喬睡了過去。

而驛館的客房中,即將回京的李孝川卻是怎麼也睡不著,天氣分明涼快,但一股無名的燥熱感在胸腔中彌漫開來。

整個人沉浸在這種煩躁的情緒中無法自拔,在翻了好幾個身後,李孝川終於坐起身來,他穿戴好衣服,走到客棧後麵的庭院裏。

隨後李孝川自己上街去買了酒,酒肆都已經關門,好在李孝川在回來的路上一家酒肆還未打烊,他上前買了幾壺酒便返身回到驛站。

清冷的月光下,長身玉立的男人獨自一人對月獨酌,亮白的月光灑在地麵上,像是結了霜一樣。

李孝川看著被月光映照在地上孤單的人影冷笑起來,隨即將杯中之酒一口飲盡,一杯兩杯下肚,反而是越發清醒,這酒醉的不是人而是心啊,孤月是他,清酒亦是他!

李孝川喝著酒突然間卻想起了今天白天的事情,他跟著李玉川到穀中的事情,他開始迷惑起來,翻來覆去地在想今天的事情,難道李玉川和笙離真的不知道孟逸真的去向嗎?

除了李玉川與笙離之外,逸真還可以和誰在一起,五年來,難道他們真的沒有聯係嗎?今天他剛剛推房開門的時候,為什麼李玉川和笙離表情都有些焦躁,也許他是錯過了什麼?

為什麼李玉川在最開始的時候百般推脫,後來又同意了呢,這絕對不正常!

還有那個可愛的孩子,她真的很像孟逸真,他一看到她便心生喜歡,為什麼在山穀裏會遇見一個像逸真的孩子呢!

不對,一起的預感都不對,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清醒過,今日推開房門的那一瞬間幾乎要成了他這輩子最期待的感情。

沒有了往日的成熟穩重,沒有了皇宮中的爾虞我詐,那一刻他隻期待著可以見到逸真,就像小時候他也曾經憧憬過皇宮之中大牆之內的一份溫情一般。

可無比期待之後竟然隻是巨大的失落,沒有!什麼都沒有,他仍是孑然一身,不甘心啊!明天他就要回京了,一種無比敏銳可怕的直覺襲上心頭,如果明天就回京的話,隻怕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逸真了。

他真的就要這樣放棄他們之間的感情嗎,不甘心的情緒彌漫開來,他們在一起那麼久,卻那樣的分開了,她甚至連解釋都沒有,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

他還記得他們在宮中度過的那個元宵節很快到來,臨近傍晚散學,李孝川正準備離開卻看見一張夾在書中的字條,裏麵風骨鐫秀的字體:“今晚戊時正點,西北梅林。”他原以為那是個玩笑,但後來李孝川無比慶幸他赴約了。

李孝川戌時到達的時候,整個林間安靜非常,他向裏走去,聽得細微的說話聲傳出,孟逸真一襲淺衣嬌美地站著,雲鬢花顏,嬌俏可人。

李孝川還在看著孟逸真,片刻後孟逸真猛地撲進他的懷中,兩人依偎著遠遠看去似乎融為一體。

李孝川當時還是青澀的少年,一時間手足無措,可孟逸真牢牢地抱住他不放手,李孝川臉色通紅,又不好推開孟逸真,隻得牢牢地站住被孟逸真摧殘。

自此之後李孝川便有些不敢再看孟逸真,可孟逸真倒是越發地纏人,她打定主意李孝川麵上正經,卻是悶騷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