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小太監對自己的一番忠告,孟逸真和月牙也明白了其中的玄機,於是對小太監道了謝:“月牙和孟姐姐謝過公公指點,不知公公是否還可以在講解一些?我們姐妹不懂的地方還很多,不想萬一犯了差錯,怎麼受罰的都不知道。”
之後小太監又說了些事情便就匆忙的離開了,兩人這才鬆了口氣。
月牙有些不大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說道:“都怪我,越是關鍵的時候居然會肚子疼,找廁所差點找丟了,差點兒就誤了正事了。”
孟逸真笑了笑說道:“好了好了,現在剩的時間應該也不多了,快去練習一下吧。”
月牙聽後點了點頭。
這邊李孝川和小太監走著,還在談論,小太監正不停的說著什麼,李孝川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模樣,似乎是在找著什麼,這一看,就發現了正在練習的孟逸真和月牙。
小太監看李孝川看著孟逸真她們,就開口說:“她們都是參加選秀的秀女,跑這裏練習來了,別說這裏還挺安靜的,不會有人來打擾,她們還真的是.......”
沒有聽小太監講完,李孝川就抬步走了,原本想走到孟逸真那邊去,而後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腳步一滯,隨即往回走去,又回到了選秀的大廳內。
“清逸,接下來的選秀就由我來吧,你先去處理其他的事情。”
宋清逸被李孝川突然折返回來的話愣了愣,正想開口問李孝川緣由,李孝川似乎是猜到宋清逸要問什麼,率先開口說道:“朕隻是想要親自選擇自己的妃子。”
這話一說出來,宋清逸縱使有千言萬語也是說不出來的,至於為什麼安排的好好的事情忽然改變了主意,宋清逸也不願意多想,便同李孝川行了一禮又同他身邊的額小太監交代了一些事情,便離開了選秀現場。
過了半刻之後,李孝川便看到了和孟逸真一起來的女子月牙的上場,拋開這個月牙是和孟逸真來的不說李孝川覺得這個女子跳舞之時確實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不自覺的會讓人將目光放在她的身上,不僅隻是看著她,還有一番想上台去與之共舞的衝動。
盡管孟逸真已經看了多次月牙之舞,但仍然沉醉其中。
一曲舞畢,接著就該孟逸真出場了,月牙下台經過她時,像孟逸真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孟逸真對月牙笑了笑,然後平複了心情之後,抬上去自己的古琴,開始了她的演奏。
她抬眼看了看正位上的李孝川,重新將眸光放在了琴弦上,彈響第一道音符。
當聽到那熟悉的聲音的時候,李孝川陷入了恍惚之中。
已經有多久沒有聽到她彈奏這首曲子了?五年?六年?他隱約記得,當初的場景和現在的場景又似曾相識,那些聽者仍然被她那醉人的樂聲所迷倒,這是一首讓人難以挪開耳朵的樂曲。
清風,他永遠能記得住這個樂曲的名字。
在不知道不覺間,一首曲子已經結束,就在孟逸真彈完琴行了一禮,準備下場的時候,李孝川忽然開口。
“這位秀女,我見你琴彈的極好,不知道是否還有其他的才藝呢?”
孟逸真聽到李孝川的聲音之後,身子明顯愣了一下,然後很快恢複狀態,轉過身對著李孝川說:“回皇上,民女隻專修琴藝,其他的不曾涉及。”
李孝川似嘲諷的笑了一聲:“嗬,原來隻會一種,哪位秀女不是精通琴棋書畫,你這樣又有什麼理由勝別人一籌。”
孟逸真聽到了李孝川的譏笑,也明白了此時他是在針對自己,故意找茬。
聽到這些話,孟逸真的手顫了顫,卻依然麵色如常的回答了他:“回大人,別的女子什麼樣子,和民女沒有什麼關係,民女隻需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李孝川還想繼續說什麼,忽然有太監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堵在嗓子眼的話沒有說出來,孟逸真見李孝川沒有說話,行了一禮說道:“既然大人沒有什麼別的要指導民女的,那民女就先下去了,以免打亂下麵的選拔。”
說完之後就下台和月牙一起離開,走出去的路上,估計是聽到了剛剛在選拔的時候李孝川的挑撥,每個人都鄙夷的看著孟逸真,對她指指點點,孟逸真握了握手,也沒有說什麼,繼續走自己的,月牙看孟逸真這個樣子,開口問著:“姐姐,你沒事吧?不要聽她們亂說,也不看看自己的樣子,我家孟姐姐怎麼會輸呢,開心點。”
孟逸真對月牙說:“這些對我又沒有什麼實質性傷害,當然沒有事情,你就放心吧。”
說及此,孟逸真朝著月牙笑了笑,但是隻有她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受傷害,這個世上,唯一能夠傷的了她的人,也隻有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