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兒,雪喬,快進屋來吃飯吧。”不多時,笙離站在門口朝著李墨和雪喬招手,李墨這才拉起了雪喬的手,朝著屋裏麵走去。
“雪喬,這是你愛吃的雞腿,幹娘專門為你做的。”笙離夾了一塊雞腿放在了雪喬的碗中,雪喬低著頭,一聲不吭的吃了起來。
一頓飯席間,一直都隻有笙離在不斷的給雪喬夾菜,自己卻是一口都沒有吃,眼見著,一頓飯到頭,桌上瞬間就靜了下來。
“笙離。。”
李玉川伸出右手握住了笙離的手,眸中盛滿了擔憂,而笙離也在李玉川握住她的時候,整個人顫抖了起來,與此同時傳來了低聲的啜泣聲。
“幹娘。”
雪喬從板凳上跳了下來,走到了笙離的跟前,踮起腳想要將笙離的眼淚擦幹,笙離也在這個時候終於忍不住,將雪喬擁進了懷中,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雪喬知道自己今天是來和幹娘和幹爹告別的,心裏麵的不舍也在此時表現了出來,也哭了起來。
又耽誤了半天,李孝川才拉著雪喬離開了山穀中,在臨走之前,雪喬一邊抽泣著,一邊朝著李玉川一家人擺著手說道:“幹爹幹娘,墨哥哥,雪喬一定會回來看你們的,雪喬會想你們的。”
此時的笙離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虛弱的被李玉川摟在懷中,已經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就這樣,雪喬離開了生活五年的山穀中。
在路上,雪喬因為情緒低落,一直一聲不吭的坐在那裏,低著頭顯得有些孤獨。
李孝川知道雪喬是因為剛剛離開,一時間心情接受不了也是應該,他柔著聲音朝著雪喬說道:“雪喬,你知道爹和雪喬的娘親是從哪裏認識的嗎?”
一句話,總算將惆悵的人兒從低穀中拉了回來,她緩緩抬起頭看著李孝川,而後搖了搖頭。
李孝川見她眸中有幾分興趣,笑了笑,靠近了雪喬幾分說道:“爹和雪喬的娘親是在我們要去的京都城中認識的,那個時候雪喬的娘親,站在人群中,能讓人一眼就發現,渾身散發著一陣致命的誘惑力。”
回憶起當初的一切,李孝川有些恍惚,那個時候的孟逸真,讓他能夠稱得上愛不釋手。
雪喬想了想,半晌抬起頭瞪著好看的大眼睛說道:“爹爹,你喜歡娘親嗎?”
雪喬突然說出來的話,讓李孝川起先是微微一愣,眸中閃過一絲痛苦,忽而摸了摸雪喬的頭發,笑了。
“她是爹這一聲最愛的女子。”
雪喬聽不大懂愛和喜歡之間有什麼區別,但是唯一清楚的是,她的爹爹應當是十分喜歡她娘親的吧,否則,她便就感覺不到在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爹爹身上的痛苦了。
李孝川忽然帶了一個小主子回來,這讓滿朝文武都驚詫不已,而接下來李孝川的做法,卻是讓一幹朝臣更加詫異。
“傳我旨意,將後宮佳麗全部遣散回去,每人補償黃金萬兩!”李孝川朝宋清逸說道。
宋清逸起先是一愣,而後神色嚴肅了起來,跪在了李孝川的麵前,說道:“還請皇上三思,旨意如若頒發下去,唯恐會引發眾臣不滿,群臣上奏。”
除了月牙和孟逸真以外,後宮中的女人,基本上每一個都是官宦之女,當初旨意雖然說是全天下都可以參加,但那些選秀女的公公也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什麼人可以選什麼人不可以選,說來說去,當初的旨意也隻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
而此時的李孝川已經下定了決心,在滿朝文武和雪喬比起來,他選擇後者,縱使以後的路上有再多的阻礙,他隻想要護雪喬周全。
那是他和孟逸真之間唯一的女兒。
“清逸,你知道雪喬嗎?”李孝川話鋒一轉,看著宋清逸說道。
宋清逸起先是微微一愣,忽然想起來,李孝川忽然帶回來的那個小丫頭,似乎就叫雪喬,想到對方那張人畜無害的天真麵頰,宋清逸皺著眉頭搖了搖頭回道:“並不認識。”
“她是真兒的女兒,也是我的女兒。”每每提及此,李孝川便覺得心中一痛,他欠孟逸真的,永遠的還不清了。
而這忽然得來的消息,讓宋清逸一時間消化不了,他一直都在京都替李孝川處理政務,除了前一陣子,炎忽然被調回到江南,說是有重要的人掉了崖,莫非。。
“逸真呢?”幾乎是下意識的,宋清逸問出了心中的疑慮,此時他的一顆心高高的懸掛著,一雙本精明的眼眸直直的看著李孝川,希望他說出的,是另外一個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