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是一個月過去了,而媽媽說我仍然還是老樣子,很多時候都是傻傻地坐在小木盆裏,仰望著屋頂。
我仍然不會說話,也不會走路。
媽媽說姐姐每天可以去找小夥伴玩,而我卻隻能坐在木盆裏,傻傻地看著四周,看著她忙進又忙出。
媽媽說她對我走不走路和說不說話是不抱任何希望了。
她說她已經努力了很多次,她不管白天幹活有多累,都那麼堅持每天晚上教我說話,可我就是不開口,隻瞪著一雙清澈透明的眼睛看著她,所以她決定放棄了。
媽媽說她教我走路時,我的兩條腿就軟的像棉花包似的,但隻要她把我一放下時,我的雙腿遠遠要比走路時強健很多。
爸媽為此還把我帶到醫院去做過幾次檢查,而醫生們在檢查後都說我並沒有病。
這個結果讓全村子裏的人更堅定他們的想法,他們認為我就是個怪孩子,而我們家一定欠我的前生很多的債,我就是來討債的,我爸媽前世肯定是惡霸地主。
媽媽說她開頭是全力否認村子裏的人的說法的,但時間一長,她也不由地開始信起來了。
她想,也許就如村子裏的人所說的那樣,是張家祖宗在做地主時做了孽,又因為我們家世代是大房,所以就把這懲罰將到我爸媽這來了。
我都兩歲半了,媽媽說我的爺爺奶奶都沒有抱過我一下,準確地說是他們根本就沒認真瞧過我一眼。
我兩歲以前他們不抱我,是因為我是個丫頭片子,知道我是個怪孩子後,他們就更加離我離得遠遠的。
每天經過大門出去,看我在門口,他們都是側著身子過去的,躲避我就像躲避瘟神一樣。
兩歲以前他們這樣做我不懂,我也不記得,但兩歲半後我就懂了,我就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