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自顧自地玩弄著我身上的這個東西。
媽媽嘴巴裏不停地念叨著,完了,完了,這丫頭完了,她竟然玩起蛇來了。
我這才知道我用手摸的是一條蛇。
爸爸拿著放在門口的一根長棍,我知道他想用棍子把我身上的蛇給挑下來。
他稟住呼吸慢慢地靠近我,但當他就要接近我的時候,我卻來了一個大轉身,將後背留給了爸爸。
我聽到爸爸的歎氣聲,媽媽的哭泣聲。
記不得站了多久,反正我覺得我站得有些累了,於是我走回到了木盆裏,坐了下來,把那條大約有一斤多重的蛇從脖子上取了下來,把它輕輕放在了地麵上。
對於我來說,做這事好像很輕易而舉。
那條蛇被我放到地麵上後,幾個工人不由分說地就掄起各自手上的鋤頭猛砸那條蛇的腦袋,我看到一些鮮血從那條蛇的腦袋湧出,我突然感到我的心口很痛。
我眼見他們活活打死了它還不算,他們竟然還刮了它的皮,一個個都笑著說要燉它的肉來做下酒菜,他們一個勁地說蛇肉香。
他們就在我家院子裏支起了一口鍋,找我媽媽要了一些木柴和調料,說準備著燉蛇肉。
爸爸此時無心去管他們,他把我從木盆裏抱出來,放到了地上。
他的手剛一鬆開我,我的雙腿就開始顫抖,眼見我站不住,爸爸隻得又用手扶住我。
你就放棄了吧,她走不了路的,剛才我真以為她會出事,嚇得我都哭了,不過現在看她還好,心就平靜了很多,反正我現在對她走路和說話是不抱啥希望了,隻要她活著就行。
媽媽又是歎著氣說話。
可她剛剛是怎麼走出來的,你不也看見了嗎?她是自己走進盆裏的。
爸爸拉著我的手,讓我一遍遍地做著站立的動作,可我就是沒能再站立起來。
我說了吧,你不信,連醫生都說這孩子是個怪孩子,咱們就認命吧,她是來討債的,咱們前生欠她的。媽媽說完就到廚房去了。
剩下爸爸在那兒瞧著我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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