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黃(1 / 1)

這件事發生以後,村子裏的人就更覺得我怪了,老人們均說我前世肯定是一條蛇精,不然怎麼會有如此離奇的事發生在我身上,為何我僅僅說了兩個字‘不吃’,吃了那蛇肉的人就那麼快死了呢?

在一個天氣晴朗的下午,拄拐杖的那個老人又來到了我家。

拐杖就是那位老人的身份證明。

我雖第一次見她,但我知道她是誰,我覺得她來我家準沒什麼好事,勸媽媽把我丟了的人不就是她嗎?

她交給我媽媽一個紙包,她告訴我媽媽說,紙包裏包的是一些雄黃,她要我媽媽把一根紅布帶子綁在我頭上,用雄黃兌酒,然後往我頭上和身上灑,說隻要灑著灑著我就會現出原形。

我看媽媽是苦笑著收下了。

我還是什麼話也沒有說,雖然我聽見她們的談話。

這天夜裏,我似乎是在做夢,但又好像不是,有冷冷的似水一樣的東西流到了我的頭上,臉上和身上,不知是夢境,還是現實,但我能感覺到身上濕透了,這種味道自己是聞過的,是什麼呢?

睡夢中的我一時想不起來了。

它就如涓涓細流,流在了我的臉上,迷夢中我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哇——”,我放聲大哭,我突然想起白天那個老人曾給過我媽媽一包雄黃,媽媽現在給我往身上灑的應該就是雄黃酒。

燈被打開了,我看到了驚慌不已的爸爸。

我整個人,以及我睡的位置全都濕透了。

媽媽拎著一個空酒壺站在我的床邊。

爸爸是什麼話也沒說,趕緊穿上鞋快步走到我床邊來了,並迅速地為我脫掉濕衣服,把渾身冰涼的我抱到他溫暖的被窩裏。

第二天,平時就夠忙碌媽媽又多了兩件事,曬被子和洗床單。

而我還是在木盆裏傻傻地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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