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上完課,下午我都和鬱祁去琴室訓練。
今天課間的時候鬱祁接了個電話就離開了。他讓依蝶轉告我,如果下午我到琴室練習是,他不在,練習就取消。
鬱祁接到蕾莉的電話後,匆匆來到琴室。
他剛來到琴室門外,便聽到由琴室內傳來的小提琴聲,奏的正是《月光曲》。鬱祁欣慰地笑起來:莉終於想通了。
鬱祁推門而入:“莉,你終於願意來練習了。”
隻見蕾莉綰起了一半的頭發,小提琴托在肩上,皙長的手指撥動這琴弦,拉動著琴弓。
蕾莉一看到鬱祁進來便馬上放下小提琴,撲到鬱祁身上,緊緊地把他擁住。
這個擁抱把毫無防備的鬱祁驚得措手不及。他剛想抽出手來把蕾莉掙開:“莉,我……”
蕾莉把他抱得更緊,打斷了他的話:“祁,我喜歡你。”鬱祁的動作馬上僵住了:“這……我……”
“不,你不用說。你知道嗎?這幾天,沒見到你,我有多想你。我無法克製對你的想念,更無法抹殺對你的感情。”蕾莉抬起頭,深情地注視著鬱祁的雙眼。
鬱祁掙開她的擁抱,側開了頭,躲開了蕾莉的目光:“莉,對不起,我……我一直都隻把你當是妹妹。我……真的很抱歉。”
蕾莉站在那,眼中的深情變成了驚愕,再由驚愕變成了痛楚,最後竟是無盡的怨恨:“是因為她麼?是因為那個女人嗎?!都是她,都是她破壞了我們!”
蕾莉竭斯底裏地喊著,轉身就要去找淩晗。
“不!莉,你聽我說,不是的,這件事與小晗無光。”鬱祁急切地解釋道。
可鬱祁的解釋在蕾莉耳裏卻成為了諷刺,還有對淩晗的維護心切。
蕾莉心裏更是滿腔怒火,對鬱祁的阻留完全不加理會,加快腳步離開。
鬱祁急忙追上去,差一點就在門口拉住蕾莉。
“呯!”這不是清脆的關門聲,而是木門撞在皮肉上的悶響。
“嗯……!”
鬱祁哼了一聲。
蕾莉心頭一顫,停下來轉過身去。看到鬱祁半跪在門前,捂著右手,地板上滴著零星的血珠。鬱祁的臉因為痛楚而蒼白著,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流下來。
“祁,你沒事吧?”
蕾莉馬上把鬱祁送到醫院。
“醫生,他的手……沒事吧?”蕾莉看著鬱祁在昏睡中仍痛得扭曲的樣子,擔憂地問道。
“這……很難說,他的右手手掌骨骼受到極大的撞擊,掌故差不多都折斷了。他現在右手完全不能運動,是毫無反應的,簡單點形容,就是右手殘廢了。”
蕾莉頓時愕然了:右手殘廢了?對於一個鋼琴家來說,雙手便是他們的生命,現在右手飛了,豈不是讓鬱祁失去生命的意義?
她緊緊地抓住醫生的手,像是捉住救命稻草一般:“醫生,求求你!一定要讓他的手好起來!否則,會要了他的命的……”
還沒說完,蕾莉已經哭起來了。
“小姐,我盡力吧。不過隻有四成的機會完全康複”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蕾莉回到病房,靜靜地看著鬱祁。已知道自己闖下難以補救的大禍。如果隻能祈禱鬱祁能好起來,能重新彈奏鋼琴。
下午的時候,我來到琴室發現鬱祁不在,可地板上那幾滴血珠卻紅得刺目,讓人不分不安。
“依蝶,鬱祁他有說去哪了麼?”
“沒有誒,他隻是讓我轉告你練習的事情。”
“哦,那沒事了。我有點不舒服,先回宿舍了。”
“好的,注意身體喔~”
也許是我多想了吧,他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