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初進二龍山(1 / 2)

走進山坳,我們沿著一條羊腸小道上山,這山名叫二龍山,相傳古時天上有黑赤二龍在天上相鬥,直鬥了七七四十九天,不分勝負,最後都因筋疲力竭,跌落於此而成。山上的小喬木、灌木和野草很茂盛,好在當時已快10月了,基本上不用擔心會遇見蛇了,小時候到山上我最怕的就是蛇,因為聽過太多關於蛇的神秘故事,也見過被毒蛇所咬救治不及而亡的人,湘西的山裏有許多毒蛇,最毒的是一種我們當地叫五步倒的毒蛇,據說凡被它咬一口的人走不過五步,就會倒地而亡。

我問胡屠怎麼會跑到那麼遠的山民家的,他說上禮拜他輪休,一個人實在無聊,去鎮上玩吧,口袋裏也沒幾個錢,就弄了個彈弓跑到這山上,看看有沒有山雞野兔之類,結果山雞到是發現幾隻,可是靈光得很,靠他那彈弓很難打到,害得他追來追去的滿山跑,追到一個叫石梁子的山崖旁,看見一男一女兩個山民,正坐路邊歇息,背簍放在一旁,和他們聊了會,才知道他們是父女倆,姓張,叫張含山,女兒叫青梅,住在前麵那座大山的山背處,這次下山是賣些自己種的山貨再換回些生活用品的,胡屠說當時他看時間還早,就跟他們去了他們家。

山裏人都很熱情好客,樸素善良,胡屠說那山民家並不富裕,但因為他的到來還專門弄了一大碗自己醃製的臘肉,香得很,那青梅姑娘十五、六歲的樣子,她母親已過世好些年了,她還有一個妹妹,因為妹妹出生的那天山裏正下了點雪,所以妹妹就叫小雪,兩姐妹都長得很乖巧,說話輕聲細語的,一點也不像平時遇到的那些大嗓門村姑,特別是青梅姑娘,別看年紀不大,卻是很懂事,下午回來的時候青梅姑娘還送了他好一程哩。

我笑說你小子是中央情報局的呀,調查得倒是蠻詳細的嘛,說著就快到山頂了,胡屠說再走一會就到石梁子了,那裏有好大一塊凸出的石頭,又走了20幾分鍾左右,果見一塊巨石從山體裏向外凸出,一半懸在外麵,山路從巨石下麵穿過,到是天然的避雨之處,胡屠高興的說哥們快了,因為從這裏開始是下山,再上到對麵那座山腰就到了,這時我見天色已漸漸發黑,也顧不上欣賞這塊壯觀的大石,一個勁地催著胡屠匆匆的趕路。

下得山來,卻見山路有處分岔,胡屠見了也是一楞,有些奇怪:“咦,怎麼還有條岔路,我去的時候沒看見啊?”

“隻怕那時隻顧看青梅小姑娘了吧?快好好想想,天都黑了,莫要再走錯了,那就害死了,”

胡屠摸著頭想了想,指著其中一條“應該是走這邊,你看那路...."

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隻是我們一直在山裏,眼睛是慢慢適應的,還能看到前麵三四米的地方,在山外看山裏其實已經早就是黑黝黝的一片了。

這是上山的路,本來就有點難走,加上又有些看不太清,走得就有些慢了,走了好一會,還不見到,天上已經出現了好幾顆小星星,我有些急了"還有多遠啊?快到了沒?"

"快了快了,"胡屠有些尷尬,又走了好一會,隻見四麵都是黑黝黝的,不見一點燈火,哪裏有什麼人家,我一屁股坐在路邊的草叢裏,喘著氣想歇一下,匆匆的趕了幾個小時的山路,現在也有些累了,胡屠在前麵一見,"你幹什麼?快走啊.坐這算什麼啊?前麵就快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