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鬼婆婆說,這屍蠶主要是生在墓地裏的小蟲,也不是所有的墓地都有這種東西,隻有那些埋在斷山缺口,風水不佳的晦暗之地的墓裏才會生這小蟲,幼蟲時象蛆一樣,專以吸食各種動物的屍體為生,毒性並不大,但如果吸食了有病的或下了毒的屍體後,就慢慢有了毒性,吸得越多,毒性越大,它也能結繭,破繭後化為飛蠶,模樣與知了差不多,最可怕的是,在特定的時日,把它們和毒蛇,毒蛤蟆等毒蟲,混在一起,不喂它們食物,讓他們自相殘殺,最後剩下的就一定是飛蠶了,這時因它吸食各種毒蟲和諸多同類,形體顏色都起了變化,不再是以前的飛蠶,而是一隻很小的發綠的蟲靈,隻要主人滿足它的要求,它就為主人做任何事,中了它的毒基本上是無藥可解,
草鬼婆婆說這飛蠶很難練,需要很多的屍體來喂它們,而且這屍體也不能太腐,要練整整三年才有可能練成,中間如果錯了一步,它不滿意時還會反噬主人,這是黑巫裏的一種邪蠱,因太過陰毒,一般沒有人去練它。
草鬼婆婆還說,那天她頭一次碰見我們,見我們鼻頭和前額稍稍泛青色,知道我們中了蠱毒,就懷疑是翁瑪在偷練飛蠶,因為飛蠶對活物,隻吸食心髒那部分的血,而心髒中了毒,鼻頭必定發青,好在飛蠶時的毒性發作得很慢,我們中的毒也不多,要不她的藥也不一定救得了呢。
說話間翻過了一個小山坳,來到一大片樹林,碗口粗的樹林裏,沒長什麼草,地上是厚厚的一層層樹葉,都差不多的模樣,也看不出那邊算是路,在草鬼婆婆的帶領下,我們在林裏穿行著,草鬼婆婆說,這裏以前就是一片樹林,但不是現在這個樣子,這是他們合寨搬來後寨老帶著人,在這裏修整種樹,弄出來的,外人是走不出這片林子的,隻要穿過了這片樹林,前邊就是寨子了,這時天已大亮,我仔細地觀察著周圍的樹木,看來看去,覺得都一個樣,心道,要不是草鬼婆婆,自己隻怕真走不出這片林子哩。
走了一會,隱隱聽見前麵有說話聲,聲音越來越大,像是朝我們這邊來了,我左右一看,完了,這林子也沒幾蓬草,光是碗口粗的小樹,可沒地方躲呀,無奈之下,幾個人隻得一人找棵樹,趴在樹後的地上,這寨老也算是個能人了,弄得這地方讓人無處藏身,正想間,遠處的林子後走出來幾個人,隻聽其中一個說道:“這地真邪門,轉了一晚上,又轉回來了,難道真有鬼不成?”我一聽,這不是考察隊的那個公安小張的聲音麼?果然又聽見李建軍的聲音:“別瞎說,一定是晚上黑燈瞎火的,我們摸錯方向了,現在天亮了,一定能走出去的,”
“李警官!”郭教授和何鳳已爬了起來,迎了上去,“咦,你們怎麼來了?山外的人這麼快就來了?”李建軍一見我們,奇怪地問道,
“沒有,他們還沒到哩,”郭教授把情況簡單給李建軍說了下,李建軍看了眼草鬼婆婆和我,說:“不行,你們得回去,這不是你們的事,”
我說:“要回去教授他倆回去,都到這裏了,我可不回去,再說這林子,沒有阿婆帶路,隻怕誰也走不出,”
郭教授也忙跟他解釋,說要他和何鳳回,他們隻怕也找不到路呀,你們不是也在這裏麵轉了一晚上嗎?
李建軍想了半天,說“那好,不過有一條,你們要保證一切聽我的,遇事不要衝動,能保證嗎?”
我們當然都異口同音的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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