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我在廚園茫然地忙著工作,腦袋裏卻不停地重複這那句既讓我興奮又讓我疑惑的話。想到,當時我的表情一定傻到可笑。黃城,沒來得及讓我給他回答,就說,隨便我,他不勉強我。這讓我更加疑惑了。難道不是想娶我而娶我嗎?他為什麼無緣無故說要我嫁給他。而且,態度那麼冷淡。這一切到底是什麼原因,我要不要高興的太早。

這時,一個老媽媽打斷了我的思路。

“失魂了啊,這肉你再抹,就是在吃鹽了,看你做的事,一碗的鹽都被你擦這塊上了!專注點,有什麼事回家想去,別在這耽誤工作。”她的臉上充滿不滿,然後又唧唧歪歪地離開了。“本來就少一個病假的,這個還來幫倒忙,幹什麼呢。。。。。。”

我慚愧地低下頭,不再想之前的事了,還是回家想吧。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了,我又開始思想鬥爭了。這一切,是要去調查清楚呢,還是就答應了算了,這不正好圓了自己嫁給黃城的夢想嗎?要不要告訴瑪麗呢?啊!我要瘋了!

真是讓人瘋狂的問題。

回到家,看見瑪麗正在忙晚飯。看上去精神極了,一點都不像生病中的人。她的臉蛋白裏透紅,額頭上還有汗珠,卻沒空擦拭。我沒有幫忙,而是倒了杯咖啡,坐椅上看她忙前忙後,挺有已為人婦的樣子。我慢慢地品著咖啡,看著她,腦袋裏想著該怎麼說。最終,晚餐做好了,我還沒有想清楚。於是,我開始邊吃邊想,也許旁人看上去,我就像一個呆子一樣,做著機械的動作,十分滑稽的樣子,可是我卻達到忘我的境界,什麼都不知道了。那手隻知道往盤子裏伸,吃了幾口,再移向杯子,喝一口,再吃幾口。操縱我的隻是潛意識的本能罷了。而瑪麗,則是邊吃邊看我,一言不發。她似乎沒打算問我怎麼了,好像,一切就在她意料之中似的。

“瑪麗,想嫁人嗎,現在。”我故意說這話去試探一下她。她聽了差點把果汁給噴出來。然後一副拜托你的樣子。

“怎麼了?不想啊?”我繼續想讓她開口說話。

“還好,沒什麼感覺。這樣的生活不是很好嗎。沒想過要改變什麼。如果一輩子不嫁人,但是可以和寧達你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呢。”

我沒想過我盼來盼去的回答是這樣。可是我想嫁人,就嫁給黃城。我還是不懂,黃城和瑪麗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普通朋友會去教你一直練劍嗎?會去把你抱在懷裏嗎?而且,為什麼偏偏黃城今天來找我,瑪麗就生病了不去上班呢。而麵前坐著的是在好不過的瑪麗。這之中一定有鬼。

“怎麼?我們的小寧達想嫁人了嗎?有看中的小夥子嗎?”瑪麗故意饒有興致地問我。抱歉,我必須要把“故意”兩個字用在你身上。因為我覺得你就是故意的。你明明就知道,我隻喜歡黃城,一點都不曾改變過。

“嗯,是想嫁人了。”我不會對你隱瞞的,瑪麗。這是我跟你的區別。我寧願說出實話傷害到你,也不要隱瞞你什麼。因為總是去猜一個人,是很痛苦的事情,我在你身上已經“享受”到很多次了,盡管結果總是讓我覺得愧對你。

“寧達,有看中的人就嫁了吧,什麼都別多想了。”瑪麗突然很嚴肅地說出這樣一番話,然後就清理盤子和沒吃完的食物了。留下我,在回味這麼一番有建議性的話語。你的意思就是,我就答應黃城,嫁給他嗎?難道,這一切,你都知道嗎?瑪麗,我真想說,你的城府真深!

我想了一個晚上,我甚至問天上的星星。我該就這麼糊裏糊塗地嫁了嗎?如果一切都弄清楚了,我會不會就嫁不了黃城了呢?就讓我再想想。是真相重要還是嫁給黃城重要呢。有時知道真相也不定是好事吧。

就這樣,最後,我做出了決定。我答應黃城,我要嫁給她。一切事情,一切真相,讓我結婚後再明白吧。我把命運就這樣交出去了。

後來,我告訴瑪麗,我要嫁給黃城,瑪麗,笑著說恭喜我,終於實現我的夢想了。原來,她是知道我的一切的。可是,她淡定得讓人驚訝。她沒有一點點難過。難道你不喜歡黃城了嗎?瑪麗說,要把我們存的錢拿去買最好看的婚紗,讓我風風光光地嫁出去。瑪麗,你真的讓我好感動。

我告訴黃城我答應他的那一天,我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然笑了。我看得出,那是發自內心的笑容。可是,立馬就消失了。他沒有表情地看著我說,寧達,準備好,一個月後,我就娶你了。然後,沒有說再見,就留給我他的背影離開了。我站在原地,不知道,心裏突然好痛。黃城,你瞞著我什麼?你喜歡我嗎,告訴我好嗎,別這樣,總是拿背影對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