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弗森十七歲時,在家鄉的中學讀書,他所在的學校每學期都有一場野外軍訓活動,每次軍訓,艾弗森都充當教練的助手,盡興地耍著小聰明,捉弄同學們。
有一次野外軍訓,艾弗森提議到原始森林去,教練有所顧慮,雖然,學校非常注重學生的人性拓展,但是,原始森林裏畢竟存在著不可知的危險因素,同學們也麵麵相覷。艾弗森胸脯一挺說:“隻有家禽才在籠子裏生存,雄鷹是要在天空飛翔的。”這句話刺激了同學們,連教練也動容了,因為在艾弗森的家鄉,家禽是一種極為懦弱的比喻。
“我去。”“我去。”“我去。”同學們紛紛要求去,教練隻好點頭說:“那好吧,我帶你們一起去。”教練雖然答應了他們,卻把軍訓的範圍限製在原始森林的外區穀口一帶,因為再往裏就太危險了。
同學們在教練的帶領下出發了,從現代化氣息的城市,到自然風格的原始森林,果然是兩種不同的感受,盡管森林內披著一層詭秘的外紗,同學們還是好奇地在穀口走來走去。
艾弗森趁大家不注意,悄悄地從一側向森林內走去,然後繞了回來,躲在一棵樹後,變著嗓音,衝著穀口的方向,發出一種古怪的嚎聲,而且,兩隻手還在樹後伸張著。
驚叫聲響成一片,同學們朝山外跑去,有幾個女生嚇得坐在地上,兩腿酸軟,站也站不起來了。看到這裏,艾弗森得意極了,他哈哈大笑著,從樹後現出身來。幾個女生聽出他的聲音,看清是艾弗森後,才鬆了口氣,紛紛大罵。教練和跑得快的同學停了下來,接著,都跑了回來。艾弗森原以為教練會訓斥他,然而,教練隻是一歎,說:“好了,該回去了。”有個同學對艾弗森不依不饒,追逐著要打,被教練阻住了。教練說:“算了,他會有報應的。”在教練的催促下,同學們紛紛往外走。艾弗森擔心同學們找他的麻煩,所以慢慢地走在隊伍最後。教練走了幾步,回過頭來,突然望著艾弗森的身後驚恐地喊:“艾弗森,小心狗熊!”
艾弗森嗷地一聲大叫,身子像彈丸一樣,幾下就跳到教練和同學們身邊,回頭一看,森林裏卻靜悄悄的,哪來的狗熊。教練冷笑著說:“艾弗森,你可以取笑大家,別忘了,你也是一隻狗熊。”艾弗森慚愧地低下頭,他不得不承認,人性的弱點他也有。
通過這次教訓,之後艾弗森不再捉弄同學們。周末,他常常一個人到海邊衝浪,去蹦極,去坐過山車。幾年後,艾弗森當了一名炮兵,在炮火密集的實戰演習中,他泰然處之,以鎮定和從容的大將之風,受到戰士們的敬佩。
當艾弗森一次次被評為虎膽英雄時,他卻毫不掩飾地說:“其實,我也曾是一隻狗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因此,當別人暴露出弱點時,要查找一下自己身上是否也有。如果有,就要想法去克服,而不是去嘲笑別人。
忍辱負重寫《史記》
司馬遷是中國古代偉大的史學家,其父司馬談,當過史官。素有遠誌,在教育子女上也是毫不鬆懈。司馬遷從小就跟父親讀書寫作,通曉明理,對史學產生了較大的愛好。為了培養兒子的素養,司馬談鼓勵他去向董仲舒學習。董仲舒是漢代的大思想家和政治家。董仲舒見司馬遷聰明好學,謙恭與禮,便給他講述《春秋》等著作。董仲舒遍覽周代以來的宗教天道觀和陰陽、五行等學說,並吸收法家、道家、陰陽家思想,建立了一個新的思想體係。當然,他的思想仍以儒家為主。
一天,司馬談病重,將兒子喊到床前,問他人生的理想是什麼。司馬遷深受董仲舒的影響,便說,要研究儒學或者倫理學,繼承孔子之道。司馬談深深地看了兒子一眼,搖搖頭說:“我死之後,你要繼續在太史的位子上做下去,把我的願望完成。”司馬遷知道父親一直要修著史書,也深深地感到,做為史學家的責任和使命,便向父親保證:“一定在有生之年,完成這件事業。”
後來,司馬遷向董仲舒請教史學知識。董仲舒知道他們父親立誌要編撰曆史,記載古往今來的真實故事,便談了自己的曆史觀。董仲舒認為,曆史是按照赤黑白三統不斷循環的。每一新王受命,必須根據赤黑白三統,改正朔,易服色,這叫新王必改製,但是“大綱人倫,道理、政治、教化、習俗、文義盡如故”,封建社會的根本原則,是不能改變的。“王者有改製之名,無易道之實”。司馬遷不以為然。其時,在他的思想中,已經漸漸形成了一套觀點。他雖出生於景帝之時,當時,土地兼並日趨嚴重,階級矛盾日益劇烈。官僚、貴族、侯王憑借封建特權,對土地進行大規模的掠奪,種種違法逾製行為十分嚴重。他認為,許多史學家一味按照封建帝王的意圖編撰圖書,很多民間尖銳的問題不能現實地呈現,他要用事實說話,讓史學成為醒世的鞭子,時刻提醒帝王達官,鞭策他們的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