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因為那些女孩會給飯店招攬生意。”我。
龍三衝我伸出大拇指，“可以，有頭腦。”
“明就收衛生費嗎？”
“對，明就收，不過我有個的提醒，砍人不要太重，把人砍死了，後事不好料理啊。”龍三。
“這個我懂，鳥圍村呢？”
“王瘸子的事，我幫你擺平了，你砍王瘸子這事，他不追究了。”龍三。
“好，那就謝謝了。”
“行，就這麼，明你來收錢，我走了。”龍三著拿起禮帽。“對了，這些站街女，也歸你管，凡事有鬧事的，一律砍倒。”
“行。”我。
龍三起身離開，他帶著一幫人很快進了巷口。
羅家兄弟坐過來。
“這是好事啊。”羅大喜。“我們有錢賺了。”
“這錢可不好收啊。”我。
“有什麼不好收的，有龍哥給我們撐腰。”羅二喜，“凡是拒交的，一律砸店。”
包胖子走過來，“你們幾個在這呢。”
“胖子，你怎麼才來？剛才老大砍人，把那些女孩嚇死了。”羅二喜。“可惜你沒看到。”
“我看到了。”包胖子。
“麻痹的，你看到了，你不過來？”羅二喜，“你他媽的故意躲著是吧？我明就去砸你家的店，把你爹砸哭。”
“我是聽的。”包胖子。“剛才看到龍哥了。”
“他讓我收這邊飯店的保護費。”我。
“好事啊。”包胖子。
“我還有點猶豫。”我。“這不合法啊。”
“什麼叫不，不，不合法？”羅大喜，“我爹，不合法沒關係，但合情就行，就，就我們鳥圍村，大多數做生意的，都願意叫保護費，而不願意去繳政府的什麼幾把費用，政府征收的那些費用，才他媽的黑呢，政府收完錢，就不問事了。”
“大喜得沒錯，有吃霸王餐的，有敲詐的，政府根本不管。”包胖子，“對了，政府的人對我們這些商家還吃拿卡要呢，這他嗎的什麼事啊。”
“胖子，現在那些站街的，都歸我們管了。”羅二喜。
“好啊。”包胖子，“這下我們財色雙收了。”
我回頭朝馬路對麵看去，站街的女孩比剛才還多。
那個穿紅裙子的女孩還站在樹下。
“我們去那邊。”我。
過了馬路，幾個女孩看到我們過來，神色慌張，都朝後退。我走到穿紅裙的女孩跟前，“怎麼？沒有生意？”
“我這不是等你嗎？”女孩。
“等我草你？”
“壞人。”女孩。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黃彩藝，赤橙黃綠青藍紫的黃，彩色的彩，藝術的藝，你就我藝吧，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劉向東，劉邦的劉，向前進的向，東方的東。”
“我看你是流氓的流，東方不敗的東吧。”黃彩藝。
“我草。”我抓著她的胳膊，“老子今晚上玩死你。”
“哎呦，你抓疼我了。”黃彩藝。“你放開我。”
“老大，你問問她怎麼收費？”羅二喜。“我們這兄弟四個，能不能給個批發價？”
“去你個兔崽子。”黃彩藝。“你那弟弟有豆芽瓣大嗎？”
“姐啊，你也太瞧我了，我這就掏出來，讓你見識一下。”羅二喜著就拉褲鏈。
“二喜，你，你，你他媽的找打，再給我掏唧唧，我拿刀給你剁了。”羅大喜。
“剁了燒烤，撒點胡椒粉，那才美呢。”包胖子。
“去你媽的，死胖子。”包二喜。
“哥，走吧。”黃彩藝手挽著我的胳膊。
“還沒談好價呢？”包胖子。
“我一分錢都不收，我隻陪東哥一個人睡。”黃彩藝著頭靠著我的肩膀。
走到路口，拿自行車上路，黃彩藝坐在後座上，緊緊摟著我的腰。
遇紅綠燈停下，一輛黑色奔馳車緩緩開過來。
我突然看到奔馳車裏的寧楠，她頭朝我這邊轉過來。
我慌忙低下頭。
奔馳車很快開過去了，開了幾十米後，寧楠探出頭朝我這邊望了望。
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