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有。”包胖子,“我記得有一晚上,狗蛋也和我們一起睡一張床。”
“反正是你睡了我。”羅招娣。
“這麼多人,又不是我一人在那床上。”我。
“隻有你是和我一頭的。”羅招娣,“並且你的腿還搭在我身上。”
“是你的腿搭在我身上好吧。”我。“招娣,你別瞎鬧了。”
黃彩藝走過來,“我要先走了,有人來接我。”
“誰來接你?”我問。
“這你不用問了,改我再來找你玩。”黃彩藝著轉身離開。
黃彩藝走到了大門口,她站在賣冰糖葫蘆的老頭旁邊等人。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騎自行車停下來,黃彩藝坐在車後座,這男子很快帶著她走了。
“還戀戀不舍是吧?啊?”羅招娣。
“你滿意了是吧?你是來搗亂的。”我。
“劉向東啊,你也不怕得病,這什麼女孩啊。”羅招娣。
“我就想得病。”我。“我他嗎的讓你管?”
“好,這是你的,你別後悔。”羅招娣。
“招娣,你回去吧。”羅大喜。
羅招娣瞪著我,然後起身離開。
“老大,你和招娣是怎麼了?”包胖子,“你要是不喜歡她,你就跟她清楚啊。”
“我給她清楚什麼?”我。“我回家了。”
“酒還沒喝完呢。”羅大喜。“
“不喝了。”我。“我去買單。”
“老大,今不用你買單,我來。”羅二喜。
“你有錢?”我。
“我有。”羅二喜。“我媽給的。”
我騎著自行車回家。
到家門口,看了看表,都快四點了。
門是虛掩的,隻要我不回家,父親是永遠不會插門的,有時會用一個椅子在門後擋一下,以免風把門吹開。
我推開門,把自行車推進屋裏,然後心翼翼插上門。
牆角有一盞油燈,十幾個老鼠畢畢剝剝地吃著花生,油嘴沒吃,油嘴是一隻大老鼠的名字,我給起的名,它的嘴成油油的,像是它家是開香油鋪的,它長得跟一隻兔子差不多大,油嘴像人那樣蹲在地上,歪頭看著我。
父親每晚上都給這些老鼠留吃的,有時會有板栗,每到中秋節,春節,清明節,還有什麼重陽節,父親就會倒一碗白酒,過節這,不少老鼠都會喝暈,很給我爹麵子。
不知道父親為什麼善待這些老鼠?
有人,有一年,我還,家裏著火了,一隻老鼠爬到床頭吱吱叫個不停,把我父親吵醒,我們父子倆才活下來。我問父親有這事嗎?父親搖頭否認。
油嘴朝我爬過來,離我有兩米的距離停下,蹲著,歪著臉看著我。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我脫著衣服。
油嘴吱吱叫了兩聲,算是回應。
“油嘴,你知道嗎?我遇到一個女孩,長得真漂亮,就跟仙女一樣,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孩,她還會跳舞呢。”我。
油嘴眼裏閃著光,它又叫了兩聲,似乎它聽懂了我的意思。
“我想呢,讓她做我的女朋友,不,她以後就是我的新娘了,我要娶她,你覺得她能答應嗎?如果我問她,對了,她叫寧楠,我問她,寧楠,你愛不愛我?她會怎麼回答呢?”
油嘴吱吱叫了三聲。
“是嗎?油嘴,她真的會這樣,我愛你?那太好了。”我道,“我明給你買板栗吃。”
我完,油嘴又朝我跟前走了幾步。
“我不是今,我是明給你買板栗,去睡覺吧,對了,你老婆呢?明把你老婆也帶來。”我衝油嘴擺了擺手,“去睡覺吧。”
油嘴吱了一聲,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