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毛走樓頂？”羅大喜。“明白了。”
我們幾個出了院子，很快上了樓頂，從樓頂跳過去，一直跳到科爾那棟樓，沿著落雨管，跳到科爾家的陽台上。開門進去，科爾還躺在床上。
羅二喜掀開空凋被，科爾身邊有一隻胖貓。
“你們幹嘛？”科爾睡眼惺忪。
“你這是男，男貓，還是女貓？”羅大喜問。
“男貓。”科爾。
“你怎麼不養個女貓？男貓好玩嗎？”羅二喜問。
“怎麼了？你們這是幹什麼？你們這是闖入私宅，是犯法的，侵犯了我的人權。”
“這是他嗎的中國，想要人權，你就回美國去。”羅二喜。
“我們是來看相片的。”我。
“東老師，希望你們下次再來，從門進來好嗎？”科爾。
“好，記住了，下次從窗戶進來。”我。
“相片在廚房了。”科爾抱起貓，“我去洗手間，你們自己看。”
我們幾個去了廚房，裏麵掛滿了相片，都是在街上拍的。
“我草，這張相片拍到我的臉了，他還沒拍到。”包胖子。
“這張是我姐，在我家拍的。”羅二喜。
我湊過去看，看到相片裏的羅招娣在床上看書，陽光斜斜的照在她半個臉上，把人拍得很美。
科爾光著上身靠著門檻，臉蹭著貓頭，“喜歡攝影，我可以教你們拍，免費的。”
“科爾，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拍這些相片？”羅大喜問。
“嗯，我喜歡你們中國人。”科爾。“你們中國人友好，熱情，善良，但也自卑，冷漠，麻木，得過且過，好死不如賴活著，這些我都喜歡，還有，你們中國人喜歡Dllar，非常Dllar。”
“倒了？什麼東西倒了？”羅大喜。
“Dllar就是美金。”包胖子。
“還有我發現，你們中國人沒有美國人值錢。”科爾。“你們聽不懂吧，我給你們解釋，如果，我們美國人被別的國家人綁架了，我們的總統就會派海軍陸戰隊去救人，因為我們美國人的命很有價值，很Dllar，而你們中國人就很便宜，和茄子一樣便宜，如果，換成你們中國人被別的國綁架，你們的King是完全不管的。”
“King是什麼玩意？”我看了一眼包胖子。
“他的King，應該是國王吧，沒錯，國王。”包胖子。
“對，是國王，你們的國王不管的，你們的國王喜歡每開會，或者去逛街，或者去農村看水渠，看西瓜，吃大西瓜。”科爾一邊，一邊手比劃著。
“你們的King才喜歡吃西瓜呢。”我。
“科爾，你們的總統最喜歡亂搞女人。”包胖子。
“對，我同意你的看法。”科爾。“你們的King很嚴肅，這一點我很喜歡，對了，你們喜歡不喜歡看美女？我這有美女相片。”
“當然喜歡了，我想看不穿衣服的美女。”羅二喜。
“等一下，我給你們拿。”科爾。
科爾上了床，從枕頭下麵拿了十幾張相片，他把相片鋪在床上給我們看。
“我去，這些女的都是穿衣服的。”羅二喜。
“上麵都光著，是沒穿衣服呀。”科爾。
“下麵不是光著的，不是有褲衩嗎。”包胖子。“你讓她們都脫光了呀。”
“那不行的。”科爾。“要尊重她們，要尊重女人，她們以後都要做母親的。”
“都不好看，沒一個好看的。”我。
“啊？東老師，這一個不美嗎？”科爾指著一個相片裏的女孩。“你看她還穿著旗袍。”
“科爾，你是沒見過真正漂亮的中國女孩，我給你，我見到的一個女孩，那美得就跟月亮上的嫦娥一樣。”我。
“月亮上的嫦娥？在哪了？你帶我去看嫦娥。”科爾。
“嫦娥可不是那麼容易看到的。”我。“我的這女孩如果你看到了，你就會覺得你拍的這些相片，全都是垃圾，垃圾用英文怎麼？胖子，你翻譯一下垃圾這個詞給他聽。”
“ghs。”包胖子。
“ghs？（鬼），帶我去看看吧。”科爾。
“不行，人家女孩不讓你拍相片的。”我。
“那我就看看行嗎？”科爾。
“這樣吧，哪我心情好了，我就帶你去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