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油嘴又叫兩聲,似乎對我很不滿。
“你想吃,你自己去拿。”我。
油嘴不叫了。
來這裏的老鼠都知道我家雜貨店的規矩,爬上貨架去吃食物是絕對禁止的,當然也不能爬上貨架嬉戲打鬧,談情愛。
“油嘴,它是你老婆嗎?”我問。
油嘴還是不叫,歪頭看著我。
“你不我也明白,你本事不啊,對了,告訴你個事,我愛上了一個女孩,你知道嗎?她很漂亮,像上的仙女一樣漂亮,對了,我告訴過你,現在一想到她,我的心就砰砰跳,我覺得我這心已經不屬於我了,我這顆心已經被她偷走了,油嘴,你覺得她愛不愛我呢。”
油嘴叫了兩聲。
“你的意思是,她愛我?”我道,“對,你的判斷非常正確,她是愛我的,她看我的眼神如火一般滾燙,比如,就像你不心掉進油鍋一樣。”
油嘴叫了起來,聲音很大,似乎對我的比喻很憤怒。
“好吧,油鍋這話我收回,愛因斯坦過,如果你的眼神,能把美女的眼神點燃,那這美女就是你的菜了。什麼?你不知道愛因斯坦是誰?好吧,我告訴你,愛因斯坦就是那個賣冰糖葫蘆的老頭。”
油嘴不再看我了,而是去看加菲貓。而這加菲貓卻看著我。我看了幾眼這隻懶貓,忽然有了睡意。
在我即將閉上眼睛的時候,窗外大雨傾盆,似乎要把我心中的火焰澆滅。澆滅是不可能的了,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我它嗎的就是陽光,澆灌完,我就是彩虹。
感覺有什麼東西碰著我的鼻子,我睜開眼,看到眼前有根油條在眼前晃悠,這根油條是掛在魚鉤上的,有魚鉤,就會有魚線,魚竿。
魚竿的另一頭是羅二喜,他坐在竹榻上用油條釣我。
陽光照在貨架上的菜刀上,那光反射在另一麵牆上,像個鬼精靈。
我把油條拽下來,咬了兩口。
“老大,都幾點了,你還在睡?”羅二喜,“你剛才睡覺,還喊著一個女孩的名字。”
“喊誰的名字?哪個女孩的名字?”我立刻想到了寧楠。
“彩虹。”羅二喜,“彩虹是誰?”
我伸了個懶腰,“彩虹就是,對了,有事嗎?”
“瘸子王來了。”羅二喜。
“這麼快就來了?”我。
“那還不快嗎,他去京城拿人,又不是去談戀愛。”羅二喜,“聽是個寡婦,他抓住寡婦後,直接裝箱連夜就拉回來了,聽這次拿人,他賺了不少錢,對了,瘸子王還要見你呢?”
“他見我幹嘛,我沒空。”我。“豆漿呢?你隻帶油條,沒帶豆漿。”
“豆漿我給喝了。”羅二喜。“去我家吧,來的時候我看到我哥在打鴿子。”
“好,走,去吃烤鴿腿。”我。
出門上街。
賣冰糖葫蘆的老頭走過來。
“愛因斯坦。”羅二喜。“來兩個。”
愛因斯坦停下來,摘下兩個冰糖葫蘆。
羅二喜給我一個。我咬了一口,一嘴的甜。
“這是山楂嗎?一點酸味都沒有。”我。“不會是假山楂吧。”
“不假,甜不好嗎?我喜歡吃甜的。”羅二喜。
“哎,二喜,我問你個事,為什麼這冰糖葫蘆的老頭叫愛因斯坦?誰給這老頭起這麼怪的綽號?”我問。
“我也不知道,我最早是聽瘸子王這麼喊的。”羅二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