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護衛冷哼一聲,手掌一收,威勢頓時收回。
古川隻感覺壓著自己的那股力量,突然消退一般,全身頓時一輕。
張護衛緩緩開口說道:“你放心,我做人一向公正,倘若是我那兩個不肖子先欺淩他人,我回去之後必當好好教育他們。”
李長生說道:“張護衛所言,可是真?”
張護衛說道:“本尊所說過的話,從不是虛言,倘若古川小兄弟所遭遇我殺手組織確實是我家那兩個不肖子派來的,我必定讓他們立馬停手。”
古川苦笑一聲,說道:“恐怕他們就是想停手,殺手組織的人也不同意了,如今我殺了陰陽三子,陰陽老道必定要找我報仇。”
張護衛雙眼一眯,看了看古川,說道:“那就是你和陰陽老道的私人恩怨的,與我無關。”
古川一聽,頓時明白過來。
這張護衛表麵上說得正義凜然,其實心中早已經清楚,古川和李長生殺了陰陽三子,那陰陽老道勢必不會善罷甘休。
就算張家兩兄弟肯收手放過古川,那陰陽老道也不會輕易放過古川。
如此一來,又何必自己動手?借他人之手,一樣可以殺古川。
白臉自己唱,黑臉留給別人當。
這張護衛真心打得一手好算盤。
但他此番這些話,卻又讓人找不出任何的破綻。
“不過……”張護衛話鋒一轉,卻是看向古川。
古川眉頭一皺,心中暗道不好,知道以張護衛這樣護短的性格,斷然不可能輕易放過自己,說道:“不過什麼?”
張護衛冷哼一聲,說道:“我那兩個不肖子所犯下的錯,我自然是會回去教訓他們,但是你古川犯下的錯,也難以洗脫。”
“我何錯之有?”古川問道。
張護衛說道:“你斷了張明通的手骨,讓他無法參加古武門的正式弟子考核,這就是一錯,我作為紫武城的護衛,理應公事公辦。”
張護衛這麼一說,李長生頓時也急了,說道:“張護衛,你想如何?”
張護衛看著古川,說道:“我同樣斷你一隻手的手骨,也好教你今後好好做人。”
眾人一聽,大吃一驚。
唐伯也頓時為古川著急,正想出言和解。
哪料隻見張護衛手指一彈,一道銀色的光芒從他的指尖打出,一下子打在了古川的右手手臂之上。
“啊……”
古川慘叫一聲,整個人的額頭之上,頓時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隻感覺到一股鑽心的疼痛,從自己右手的手臂之上發出。
自己的右手手臂的手骨,竟然盡數折斷。
張護衛冷哼一聲,說道:“你放心,我隻是斷你手骨,未必醫治不了,你若回去好好調養,百天之後,必定能恢複完好如初。”
李長生眉頭一皺。
這張護衛好狠的心,他如此斷古川的手骨,古川必定是參加不了後麵古武門正式弟子的考核。
而且古川做為一個普通人家的子弟,哪裏有什麼天材地寶來淬體煉骨,要想能在短時間之內恢複,根本不可能。
這樣就等於廢了古川一身修為,要是那陰陽老道尋來,古川根本連逃跑的可能性都沒有。
如此一來,再借用陰陽老道的手去殺古川,張護衛這一算盤,打得可當真是好。
然而,在場之人,卻隻有少數的人看出端倪。
其他的人,還道這張護衛辦事公正公平。
“張護衛不愧為紫武城的護衛,做事果然公正。”這一頭,金子笑著誇耀道。
李長生卻是眉頭一皺,看了看金子。
他何嚐看不出來,金子的笑容當中隱藏著的深意。
皮崇友卻也跟著附和說道:“古川兄弟,你應該慶幸,你傷的是張護衛家的公子,但張護衛為人正直,不跟你一番計較,若是換做他人,恐怕你此時早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
古川何嚐不知道他們所說的,權是虛情假意的話。
張護衛冷冷一笑,看著古川,說道:“古川,我這處理方式,你可滿意?”
古川咬著牙,說道:“我不服。”
張護衛眉頭一皺,道:“你有何不服?”
古川說道:“你兒子仗勢欺人,俗話說得好,子不教父之過,他先挑釁於我,我斷他手骨,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你……”張護衛頓時大怒,說道:“好好好,今天我就看你服不服。”
話音剛落,手掌一翻,一股強大的氣勢瞬間壓在了古川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