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筆帳,他還得跟那個飛龍將軍好好的算一算。
“唔!好,好,我不笑了……可是,你眼神什麼時候變那麼差了?女人跟男人的區別還是有的嘛!”
努力忍著克製了笑,楚雅兒好奇的再度問著,南明玄青筋跳跳,“天黑,沒看清!”
“不對!”
福寶在一邊怨念的拆台,“王爺是關心則亂,隻顧著楚姑娘了,所以才看錯的說。”
嗷嗷!
難為王爺當時還回得那麼信誓旦旦的,非說是個男人……嗷!要不要這麼烏龍?
“不說話,你會是啞巴嗎?”
南明玄冷哼著丟出一句,福寶嘿嘿一笑,好吧好吧,正在熱戀的男人傷不起,就算看錯了,那也情有可原的不是?
“王爺,小的這就去再換一桌菜來,請楚姑娘稍等。”
機靈的腳底抹油溜走,福寶大總管絕對深深的明白,眼下這王府,很快就會是楚姑娘的天下了,巴結楚姑娘的前途,可比巴結王爺的前途大得多了。
不一時,有下人過來收盤子收菜,福寶又去大廚房指揮著忙活去了,楚雅兒懶懶的倚在南明玄的懷裏,心肝兒有些跳。
好像,從剛剛一開始,她就始終腳沒沾過地吧?
不過嗓子受傷而已,這男人,還真把她當瓷娃娃寵了。
悠哉樂哉想著事情,想到南明玄激情的時候,能把她連皮帶骨的吃下去,可冷情的時候,那隻消一個小眼神就能凍死所有人。
唔!
這男人,好像從頭到尾的隻對她一個好呢。
如此獨一無二的愛,楚雅兒很受用的眯起眼,心安理得的窩在男人的懷裏,腦子一轉,竟又忽然想到南明澈那一張邪魅冷情的臉,頓時就驀然嚇醒,猛的坐直了身子。
“怎麼了?”
南明玄問,楚雅兒滿眼的慌亂,“沒……沒什麼!”
手撫著胸口緩緩往下,距離本月十五,還有幾天時間?
……
夜色如墨般沉暗,盛夏的夜裏總是少不了雷雨的襲擊。
一看這天氣,便知一會兒定會有暴風驟雨再來。
飛龍將軍府的燈,一向是熄得挺準時的,可今天,卻是難得的沒有早早就熄滅,一隊隊的巡邏兵士,便是在這樣的夜色中,也有著一種不怒而威的煞氣。
鐵馬金戈,一生征戰,讓這位才不過年僅五十的飛龍將軍,鬢發上已染了白。
楚氏這一門,也不知道是不是手上染了過多的鮮血人命的緣故,總是子嗣凋零,香火不旺。
輪到他楚飛龍時,膝下竟連一個兒子都沒生出來,好不容易在步入中年的時候,夫人終於懷孕,生下了一個女兒,也是當作心肝寶貝的疼著,卻不料就在十多年前,女兒意外失蹤,為此,夫人更是哭瞎了雙眼,害得他這位鐵血將軍,心力交瘁,外加國事繁忙,更是瞬間蒼老了十歲不止。
而這十多年以來,楚飛龍雖然征戰邊關,卻也從來沒有放下過尋找女兒的大事。
就在今天,他接到了一個情況,說是他的女兒曾在平南府出現過,於是快馬加鞭的懷了滿心的激動趕過去,才發現再一次的認錯了人。
乘興而去,又失望歸來,心下再惦記著府中瞎了雙眼的結發夫人,這才急急的當街縱馬,差點傷了人命。
不過,想到白日的那個牙尖嘴利的小女娃,楚飛龍的額頭頓時滑下幾道黑線。
如斯女子,當真是讓他頭疼。
想他堂堂一朝將軍,麵對百萬敵軍大兵壓境,都曾麵不改色心不跳,卻獨獨對這個街上偶遇的小女娃,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