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我有多愛你(1 / 2)

營帳外,剛剛走出的南明玄,頓時打個寒戰,他倏然回身,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格外不安。

心頭跳得厲害,似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將要失去,他卻無力阻止。

雅兒,會是你嗎?

他深深吸一口氣,指尖滿是寒意。

巡夜的兵西,踏著整齊的小隊,從他身邊經過,向他行禮,他額首,有些無力。

紅豔從營帳出來,他知道,並沒有回頭,直到她身上走遠,他才悄然轉身,跟上她。

暗處,白景霖出來,還有一頭白發的楚雅兒,以及憤怒到差點又要撲上去揍人的三寶丫頭。

三人站在夜色中,向遠處看。天邊無星子,黑夜很深,也很重。

白景霖道,“丫頭,回去吧!外麵風冷,你身子弱,受不住。”

雙手扶了她,小心往前走,楚雅兒搖搖頭,“沒事,已經入夏的夜了,還是在這裏吧。”

回去,回去能做什麼呢?

看他們一對男女,恩愛纏綿的情形嗎?

嗬!

還能不能再活著了?

素手按在胸口,堅持不想回帳內,白景霖無奈,也便由了她,“也好。三寶,你去準備些寒衣,酒菜,我們就在這附近找個地方散散心吧!”

這裏有他,一切不用擔心。

三寶點頭去準備,楚雅兒偏了頭看他,特別的笑意盎然,有種說不出的美。白景霖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伸手摸臉,“你在笑什麼?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唔!有。”

女人認真點頭,白景霖連忙伸手摸臉,楚雅兒忽的便哈哈大笑,這一串的笑聲,如驟起的樂泉,噴薄而出,又如同清脆的鈴聲,悠然蕩在山穀……她的心情,從這笑聲裏聽著,很好,很不錯。

但是白景霖真心就覺得不好了。

他心下一慌,身上還披著盔甲,硬著頭皮哄她,“雅兒乖!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你現在哪怕是哭,哪怕是叫,就算是打人,殺人,我都陪著你,可是……你別笑啊,你這麼一笑,我心裏總覺得發毛。”

原本該恨,該怒的一件事,她卻偏偏笑得如此詭異?

呃!

這是什麼節奏?發瘋了嗎?

臥槽!

老天下道雷,劈死他算了。

白景霖撓著頭,苦著臉,有點手足無措的意思,楚雅兒的笑聲漸漸便停了下來,停下之後,她一臉淡然的看著白景霖,道,“不過就是偷奸被捉的意思,這事,至於要哭嗎?殺人什麼的,那都是犯法的,連累無辜者的罪行,我楚雅兒從來不幹。”

低頭,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不管有沒有,反正拍得特認真。白景霖瞪著眼,張著嘴,“啊,那你那你……”

連說兩個“那你”,後麵接不出話,楚雅兒一抬眼,似笑非笑,“你是不是想說,那我剛剛在笑什麼,對不對?”

“唔!對對對!”

連連點頭,虛心求教,“我就是想問這個的,既然不至於,你為什麼要笑?”

楚雅兒反問,“那我不應該笑嗎?”

“不應該!”

果斷這事……她就是應該哭的吧?白景霖覺得這楚大聖女的腦子,還真是與常人不同呢。

“唔!連你都說不應該,那我是真的不應該笑嗎?要不,我再哭一下給你看?”

很認真的皺著眉,楚雅兒大小姐在麵對是該哭還是該笑的這個問題的時候,絕對表現得非常的冷靜,以及非常專業,又非常負責的認真態度。

於是,白景霖這個邊關兵馬大主帥,就有一種拿著腦袋去撞牆的態度!

臥槽臥槽!

你這女人的腦子,是真被刺激瘋了嗎?

這事都要問我,那我說你真心的真該哭,你還不得把爺這整個兵營都給哭亂了?

迅速果斷搖頭道,“不哭!絕對不該哭,咱就應該笑!一顆爛白菜,被豬拱了就拱了吧!咱正好不要了,走!酒菜來了,歇會去!”

明亮的火把之下,三寶弄好了酒菜過來,白景霖心眼極其活泛的想要轉了這話題引到一邊,楚雅兒也就很隨意的跟著他轉,“那你的意思是,曾經的我,也是一隻豬,對嗎?”

南明玄是爛白菜,被豬拱了……這不就是在說她嗎?

楚雅兒想得很認真,問的也是很認真。

白景霖“啊”的一聲,冷汗就下來了,吸氣不暢的“咳咳”兩聲,憋得臉紅道,“那,那你就算是豬,也是一隻很美麗的豬!”

唔!

這簡直特麼的要人命啊!

白景霖深深感覺,這出兵打沙匪,雖然有內奸,可這壓力都沒這麼大過。

現在跟這丫頭聊天,居然聊到這麼深奧的問題之上,他能說,這天下所有男人都是爛白菜,所有女人都是天仙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