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是帝王之相,這次不過是重新登基而已,又怕過誰?!
離落帶領千秋部落所有子民,浩浩蕩蕩進駐金陵……多年夙願,一朝成真,反倒有種不敢相信之感。
大漠風光的確好,但假如能夠天天活在地麵,看著太陽,誰又願意做那見不得光的一堆地老鼠?
對於這位老友,楚雅兒捂著肚子,親自迎出去,離落當即瞪圓了眼睛,舉著大拇指讚,“雅兒,你還真的,自己打了個天下出來啊!”
楚雅兒笑,“那是阿玄寵我……”
一句話,便揭示了所有。
南明玄摟著她的腰,“肚子這麼大,才三個月,要不,你讓離落幫你看看?”
心疼自己的老婆受委屈,哪怕是女皇,也必須要寵著。
離落點點頭,“好!”
當即出手,壓上脈腕,片刻後,又驚奇的抽了手,叫道,“南明玄,你小子好福氣,這一胎,是倆!”
兩個胎心,兩個孩子。
雙胞胎啊!
“呀,我也要我也要……離落哥哥,我也要生雙胞胎嘛,你給我生一個好不好?”
燕燕眼睛發亮的羨慕著,撒嬌著,討好著……時隔經年,燕燕仍舊單純如一張白紙。
離落頓時黑線,抽著臉道,“咳!這個問題,我們回房再聊,回房再聊……”
抱了小女人,風一般閃人,連個招呼都沒打。楚雅兒失笑,“這倒是,誰都有誰的命,離落選了燕燕,也挺好。”
“豈止是挺好,我看是非常好。”
南明玄不滿的道,當初離落那點小心思,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敢打他女人的主意,小命嫌長了。
“唔!是挺好的啊,不過,你是不是有點失望?當年是誰,非要阿玄哥哥不嫁的?”
小女人翻舊帳,也是很厲害,就算成了一國女皇,那也很厲害。
南明玄頓時汗顏,“丫頭,我錯了,我什麼都沒說。”
當年年少輕狂,背著燕燕回去吃頓飯……差點就成了與這丫頭的最終訣別,現在想一想,都渾身冒冷汗。
“對了,還有一人,也不能放鬆!”
楚雅兒猛然眯起,翻起舊帳,那是誰都不能逃過。
南明玄莫名,“還有誰?”
難道,還是因為當年的殺父之仇,非要殺死他爹不可嗎?
為人子女,報仇並無過錯,可錯的是……他們兩個偏偏是相愛的。
愛情糾葛,很麻煩。
“放心!不是你爹。他都已經養在籠子裏的,沒爪沒牙了,也算是受了懲罰了,我也不必要去殺他了。我說的是,當年的大周相爺,林悠然。我一直想要知道,那一年的朝堂之上,究竟是誰給了我爹那把刀?”
正因為有那把刀的關係,這才被當場定了個重罪,押入天牢。
南明玄細想想,“當年之事,我未在朝堂。但是我卻知道,飛龍將軍是因為維護你,而被當年的父皇治罪的……飛龍將軍一向耿直,想著,也是被人陷害的。”
“查!當年真相,我一定要查個清楚!還我爹一個清白!”
手撫著肚子,楚雅兒鳳目威厲。
“哈,這是要查什麼呀,我們的女皇陛下,果然威武!”
白景霖踢著白袍 ,從門外進來,昔日的恣意不羈,早已收斂,如今已變得成熟穩重,站起來能頂著天,倒下來能砸死一大片。
這已經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戰場悍將,不靠父蔭,不靠關係。
楚雅兒看著他,五年未見,他變得更加男人味了。
向來白嫩的臉,被曬成了健康的古銅色,常年的邊關駐守,他比任何人的目光,都要銳利。
此刻,他看著她,卻莫名的柔和下來,她微微一笑,“白景霖,好久不見。”
一句話,卻包含了所有。
白景霖眼眶一熱,不知為什麼,很想要哭,“死丫頭,你一跑五年,還知道回來啊!”
無視南明玄殺人的目光,他直接走過去,用力給她一個熊抱,楚雅兒失笑,“我們五年,不是一直在通著信嗎?”
若不通信,如何能給他提供槍炮彈藥?
白景霖埋怨,“可是,信是信,人是人……五年啊,你真是狠心!”
又抱了一會兒,死不放手,南明玄終於黑著臉,上來將他拉開,冷道,“想要媳婦,自己娶去!雅兒是我的!”
這口氣,這態度,占有意味十分明顯。
白景霖啞然一樂,“哈哈!她還沒跟你成親,怎麼就是你的了?雖然有了孩子,但也不防礙我的追求,是吧,美人?”
伸出手指,做調戲狀,南明玄很不客氣一腳飛過,白景霖輕鬆鬆閃開,南明玄道,“福大人的女兒一直在等著你,你此番回來,就不要走了。歲數也不小了,也該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