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李重李大哥有關嗎?”龐飛記得三人之間好像是有矛盾的。
徐賀搖頭,“不是不是,咱還沒小心眼到那個地步。嗯……龐兄弟,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和老楚都是有家室的,我們不能隻為自己考慮,也得為家裏人考慮不是。”
“在四海武館,至少我們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可若是答應加入野編部隊了,那身上的使命和責任就不一樣了。自古忠孝難兩全,我們已經把最好的年紀貢獻出去了,現在老了,就想踏踏實實的,過個太平的晚年。”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顧慮,這一點龐飛是認同的。
或許自己到了他們這個年紀,想法也會和現在不同吧。
“徐大哥說的是。”
徐賀倒是納悶了,“你這就放棄了?”
龐飛道,“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野編部隊沒有任何福利,但所從事的任務卻一點也不比正規的軍隊要容易,其風險和危險程度想必各位心裏都很清楚。為大家是家,為小家也是家,你們有權利自己選擇自己決定,我不會把自己的思想強加在你們身上的。”
徐賀看龐飛的眼神頓時就變了,想不到這些話能從這個年紀輕輕的年輕人嘴裏說出來。
人總是要經曆一些事情才會看清楚更多的事情,而龐飛年紀輕輕,卻已經有了超脫世俗的眼光,這份灑脫和獨特的見解,著實令他們佩服。
徐賀輕笑一聲,眼中卻沒有放鬆的神色,反而是一種失落的感覺。
龐飛知道他們其實是猶豫的,對任何一個有著軍人情懷的人來說,野編部隊的成立都是極具誘惑性的。
哪怕如賴天光那般已經年過七旬的,在聽到野編部隊幾個字時,眼睛裏也是大放光彩的。
徐賀和楚之殿又都是對此有著深深眷戀的人,又怎麼能不心動?
隻是,正如徐賀所說,人到了不同的年紀,所考慮的事情的角度也就不一樣了。
年輕的時候或許憑著一腔熱血可以不管不顧,把責任和義務永遠放在第一位,漸漸地隨著年齡的增長,經曆了太多的生離死別,就會漸漸發現曾經的熱血已經不複存在。
人都是怕死的,但比怕死更可怕的,是留下遺憾。
龐飛之字不再提野編部隊的事情,此次邀請他們吃飯的目的,也隻是想弄清楚他們拒絕的原因和理由,眼下已經清楚了,他也就沒什麼遺憾了。
“乒乒乓乓……”幾人正吃著飯,門外突然進來幾個年輕小夥子,勾肩搭背,身上散發著濃濃的酒味,一進來就叫嚷著要喝好酒。
“幾位,這邊請……”
“這他媽的什麼破地方啊,不坐,我們要坐那邊。”其中一個高個子指著另一桌的一對小情侶。
龐那對小情侶所在的位置是靠著窗口的,地理位置好,一邊吃飯還能一邊欣賞窗外的風景。
而那幾個年輕人被安排坐在角落的地方,他們不樂意,嫌那地方太小太憋屈,要跟那對小情侶換一下。
女孩子有些膽小,緊緊拉著男朋友的手,示意他趕緊想辦法。
男孩子大著膽子站起來,說這地方是他們的,他女朋友喜歡這個位置,他們不想換。
那高個子的混混一把揪住男孩的衣領,狠狠在其腦袋上扇了一下。
女孩擔心男孩,連忙伸手阻攔,卻被另外幾個混混攔住。
他們甚至當麵調戲起那女孩子來,各種猥瑣下流的話,甚至有人對著那女還動手動腳……
“住手!”龐飛拍著桌子站起來。
幾個小混混充耳不聞,繼續調戲女孩子。
龐飛幾步走過去,將那為首的小混混一個鴿子翻身撂倒在地。
“他媽的……”其他小混混鬆開男孩和女孩,將龐飛團團圍住。
有人從懷裏掏出了刀子,明晃晃的,甚是刺眼。
徐賀坐不住了,也跟著走了過來。
楚之殿搖搖晃晃,手中的酒杯應聲落地,“骨碌碌”滾到小混混他們這邊。
說來也是奇怪,好端端的,其中一個小混混突然就栽倒在地,腳後跟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一樣。
是個酒杯,這玩意怎麼把他摔倒的?
“他們幾個……是一夥的。”小混混們叫嚷起來。
其他小混混聞言,一個個黑著臉,逮著什麼砸什麼。
幾個跳梁小醜而已,龐飛和徐賀連手都不用出,就能將他們打的落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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