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飛也不知道,他連自己和安瑤的事情都搞不定。
他隻知道一點,事出有因,也許找出沈凝心為何這般在意孩子的事情,問題就好解決了呢。
“我也想弄清楚啊,我也想解決問題啊,可她什麼都不跟我說,你讓我怎麼辦?”
“這樣,我去試試。”龐飛也就是在寬慰時峰而已,這麼多人都做不到的事情,自己也沒多大希望能做到。
能不能成功的他也不知道,隻能說試一試吧。
沈凝心的父母唉聲歎氣著離開房間,龐飛看著蜷縮在床上用被子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沈凝心,心下一陣惋惜。
曾經多麼自信積極向上的一個人,現在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輕輕拉開被子,龐飛明顯感覺到來自沈凝心的抵抗心裏。
“是我,龐飛。”
被子上抵抗的力道依舊還在,既然沈凝心不願意從被子下出來,那他也不勉強了。
寬慰人這種事情龐飛最不擅長,能說的能做的,無非就是和勸慰時峰一樣。
“你這樣時峰真的很揪心,已經發生的事情無法改變,人總要積極樂觀一點向前看不是。要是你真為時峰好,就趕快振作起來,和時峰回到以前的樣子。”
被子下麵毫無動靜。
龐飛也是黔驢技窮了,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現在他有點能體會到時峰的感受了,不管你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意,對方始終這般樣子。人心又豈是那麼容易就能猜透看透的,沉默是通向疏遠和誤會的康莊大道,沉默的越久,就越逼近疏遠和誤會。
從房間裏出來,龐飛無奈的表情已然說明了結果。
時峰哭笑不得,“你看見了吧,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一個人不可能突然之間變成另外一個人,這其中肯定有一些細節是被時峰忽略掉的。
“你仔細想想,你們旅遊的時候她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行為?”
時峰搖頭,“完全沒有,一切都很正常,那個時候她每天都很開心,我們還商量著等公司做起來了,我們就結婚,生孩子,然後把兩邊的父母都接過來住。要不是突然發生了那件事,可能現在我正摟著她看電視呢。”
這也太奇怪了,好端端的一個人突然就這樣了?
“那你跟她父母聊過沒,或許,是小時候的根源呢?”
這個時峰倒還真是沒有,也許龐飛說的對,問題的根源是在沈凝心小時候也說不定。
“我現在就去問問。”
在跟沈凝心的父母了解過後,時峰也沒覺得哪裏有問題。
沈凝心的童年和大多數小孩子都是一樣的,父母對她也好,她自己也很獨立,年紀輕輕地就跑來大城市打拚。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裏拚搏著,還能保持潔身自好,不管從哪個方麵看,沈凝心都是那種積極樂觀的女孩。
一般這樣的女孩子自我調節能力都是很強的,不會輕易被什麼事情打倒,不能生育這件事在現代這個開放的時代,也根本不算什麼大問題,怎麼她就這麼一蹶不振了呢?
“也許她還需要點時間吧,這段日子你就別管公司的事情了,留在家裏多陪陪她。”
時峰也想呢,可偵探所的開業,這段日子的消費,他們那點存款已經所剩無幾了。再不努力賺錢,一家子都要喝西北風了。
“我這裏還有點,你先拿去用。”這錢是四海武館的獎金,還了安瑤的錢,給安家裝修完房子之後剩下來的,龐飛一個人也沒什麼花銷,就一直在那放著。
時峰將卡退給他,“龐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你能幫的了我一時,能幫得了我一世嗎?偵探所現在是起步階段,需要我們兩個人的努力,我不能把這個重擔都放在你一個人身上。”
“至於凝心這邊……嗬,誰叫她是我女人呢,不管怎樣,我都會陪著她的。她鬧,我就讓她鬧,直到她折騰累了不再折騰為止。”
龐飛莫名地覺得時峰說這些話的時候很男人,男人就該這個樣子,反過來想想,他對安瑤……
“對了,龐哥,咱們第一單那個女人約我今天下午跟她見麵,可你看我現在……”
“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去吧。”
從時峰那出來,龐飛就給那旗袍女人打了個電話,詢問她具體見麵的地方。
女人說還在她們第一次見麵的麵館裏見麵,時間是下午兩點。
現在已經十二點多了,趕過去的話還能先吃個飯。
兩點鍾,旗袍女人準時出現。
這女人是真的酷愛旗袍,每次見她都穿的旗袍,款式樣子還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