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次的教訓,龐飛哪裏還會再相信這女人的話,一看見這房間就讓他想起曾經和羅晶晶在一起的畫麵。
這女人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過,如今竟然被她利用反倒害了龐飛和安瑤不得安寧,越想越覺得惡心。
大手突然掐住羅晶晶的脖子,太過用力,手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
羅晶晶也不反抗,隻是微笑著,“殺了我,殺了我你就是殺人犯了,安瑤將會有一個殺人犯的丈夫,她這一輩子,都別想洗清身上的汙點。”
“砰”的一聲,龐飛掐著羅晶晶的脖子將她抵在牆上,直直地將人提了起來。
羅晶晶隻覺得脖子像是都要被掐斷了一樣,空氣被阻隔在了外麵,難受,分外的難受,嗓子好像被重石擠壓的快要碎掉了一樣。
拚命掙紮,無奈龐飛始終無動於衷,冰冷的像是快木頭一樣。
“我不殺你,不是因為我不敢殺你,也不是因為我怕成為殺人犯,而是因為,我有我自己的道德底線。但是,這並不是你可以在我跟前為所欲為的資本。”
“你若不怕死,就盡管來挑戰我的底線,我可以滿足你早日和羅亮團聚的心願。”
赤紅的雙眼,猙獰的表情,羅晶晶被“噗通”一下丟到了地上。
大口大口地喘氣,咳嗽個不停,那一刻,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來自龐飛身上濃濃的殺氣。
那個人沒說謊,他是真的會痛下殺手的。
可是,他卻說什麼有自己的道德底線,他的道德底線是什麼?
羅晶晶看不透這個男人,完全看不透,龐飛就像個黑匣子一樣。
可她同樣很不甘心,自己精心計劃的一切,難道就這麼泡湯了?
“等等。”羅晶晶還想垂死掙紮,至少到目前為止,龐飛還沒有發現異常。
她大著膽子站起來,用照片威脅龐飛到房間裏坐一會。
這麼明顯的詭計,又如何能瞞得過龐飛的眼睛。
同樣的劑量已經用過一次,再耍第二次,就顯得拙劣又可笑了。
“砰”的一聲,藏在羅晶晶身上的藥包被什麼東西擊中落了下來,豁然掉落在地。
龐飛冷漠地轉身,一副早已看透這一切的漠視表情,在羅晶晶心裏留下濃墨一筆。
和羅晶晶的事情可以用武力來解決,但和安瑤的事情呢?
深深地吸了口氣,龐飛還是攔了輛出租車,回去安家。
安瑤今晚又沒回來,家裏隻有張嬸和曹秀娥兩個人。
李阿姨因為曹秀娥病情日益加重,不願再做這份工作,前兩天剛辭的職。
龐飛和安瑤一走,整個安家就靠張嬸一個人幫襯著。
見著龐飛回來,張嬸沒忍住,老淚縱橫,“姑爺,你可算回來了,快看看太太吧……”
屋子裏亂糟糟的,東西被砸的滿地都是,桌子什麼的也都被掀翻了,窗簾被剪的破爛不堪扔了一地。
龐飛皺眉,“怎麼回事?”
“太太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一大早醒來就大喊大叫的,飯也不吃,水也不喝,就是不停地把家裏的東西都摔了……這都一天了,她就沒安分過,這個家都被她砸的差不多了……我……我攔不住啊……”
“我給小姐打電話,她沒接,給你打電話你也沒接,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嗚嗚……”
“哈哈哈……哈哈哈……都別過了,都別過了……”曹秀娥的房間裏,時不時傳出這樣駭人的哭喊聲。
自從醫院裏的事情之後,曹秀娥的病情就突然間加重了許多,龐飛也帶其去看過醫生,但醫生說她得的是常見的老年病,沒辦法醫治,隻能用藥物控製。
曹秀娥不肯吃藥,張嬸也沒辦法,一天下來,一個好好的家就被折騰的沒個家樣了。
安瑤也不回來,安露也不回來,安建山更是不知道在哪裏冒著生命危險。
龐飛是安家唯一的頂梁柱了,如果連他也不管的話,那這個家就真的完蛋了。
“張嬸,你去把屋子收拾一下,我去看看媽。”
“誒誒,好。”
張嬸摸了臉上的淚水,趕忙去收拾屋子。
龐飛來到曹秀娥房間,這裏比外麵還要淩亂不堪,被子、枕頭也都被撕碎了,鵝毛飛的到處都是。
曹秀娥坐在一堆破爛中間哭的撕心裂肺,口裏嚷嚷著什麼“不過了”之類的話。
歸根結底,她的心結是在安建山身上,心病還須心藥醫,吃再多的藥也不管用。
自古忠孝兩難全,這是身為軍人的無奈。
龐飛幫不了安建山什麼大忙,隻能照顧好曹秀娥,讓安建山可以無後顧之憂地去忙自己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