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新來的小姑娘們她又跟她們打鬧不到一塊去,怕自己的秘密被人發現,怕自己嚇著她們,怕以前那種被人用異樣眼光看待的事情再次出現,怕很多很多的事情……
心中的畏懼和不安,讓她寧願縮在自己的小角落裏,也不願意跟周圍其他人接觸。
這些東西沒有人能理解,因為大家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哪怕是元老級別的賊五,也不能理解,因為賊五的心思都花在吃喝玩樂上麵了。
龐飛卻是發現了在這片歡樂氛圍中那個格格不入的身影的與眾不同你,想當初鍾靈還是他救下來的,也是他帶回偵探社,給了她一個家,一個可以安身的地方。
如今一轉眼七年過去了,自己的孩子都那麼大了,鍾靈卻好像一點變化也沒有,還是那樣的膽小、內斂,不愛跟周圍人接觸。
小姑娘這樣下去可不行,總不能這樣孤零零地過一輩子吧。
人是群居動物,還是脫離不了群體的。
龐飛來到鍾靈跟前,笑著問,“這些事情讓新來的那些人去做就是了,你就不用忙活了,沒事了可以出去轉轉,找找其他娛樂活動什麼的。”
鍾靈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內心中十分地抗拒。
歸根結底,她還是很怕自己怪異的形象被人發現,害怕自己再次遭受一雙雙白眼的歧視。
她的那雙怪耳,龐飛後來查詢過,那是一種先天畸形,除了形狀長的怪了一點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影響。
大千世界,萬千變化,總有些事情和人是不按照大自然塑造的那樣來生長的,這沒有什麼可奇怪的。
龐飛苦口婆心地一番勸說,並沒有說服鍾靈。
之前所遭遇的那些事情,在這丫頭心裏留下了很沉重的陰影,這麼多年了都未能消除,更遑論幾句話就能讓她走出陰霾。
龐飛也沒再勸說,因為他知道,再勸說下去也是沒用,得想別的法子來幫鍾靈。
“鍾靈,這些整理資料的事情你就別做了,你去跟客戶談業務吧。”龐飛說。
鍾靈惶恐地看了龐飛一眼,連忙搖頭。
她雖不說話,卻是很明顯地在拒絕做這件事。
那些人前忙碌的事情,她都不敢去做,她隻敢躲在這一片小天地裏,心裏才能踏實一些和安全一些。
龐飛笑著將她拉起來,“你現在都是元老了,賊五那老小子整天忙著花天酒地,這業務上的事情就隻能落在你一個人身上了,趕緊去吧。”
說著,龐飛強行將單子塞進鍾靈懷裏。
鍾靈猶豫不定的,在龐飛的再三催促下,終於大著膽子邁開步子。
龐飛反正也是閑來無事,便暗中悄悄跟著。
鍾靈不善於跟人交談業務,見了麵也隻是默默地坐著,半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談業務的家夥見地方隻來了一個小姑娘,竟然萌生出不良的心思。
一步步挪著靠近鍾靈,甚至試探著摸鍾靈的手。
鍾靈下意識將手縮回,內心中巨大的恐懼讓她一刻也不願意在這裏呆下去,“對不起,我……我不談了。”
鍾靈起身就走。
對方一把將鍾靈的胳膊拉住,“小姑娘,急什麼啊,咱們業務還沒開始談呢,你這生意不做了?來來來,坐下,咱們慢慢談……”
鍾靈甩手一巴掌,“啪”的一下打了過去,打的那家夥半邊臉頰火辣辣的燙。
對方沒料到鍾靈會來這一手,怒火中燒,作勢便要朝鍾靈撲過去。
鍾靈一個抬腳,“啪”的一下將對方踹的在地上滾了一圈。
然後,拉開包廂的門,撒丫子轉身離開。
鍾靈走後,龐飛才來到包廂裏,那被打的家夥認得龐飛,竟是惡人先告狀,跟龐飛說偵探社的不是。
龐飛靜靜地聽完,然後問了一句,“那你可知道龍鋒偵探社名字的來由?”
被打的人一臉懵逼,自己說讓龐飛幫忙做主,怎麼龐飛反倒問起他問題來了?
他哪裏知道龍鋒偵探社的來由啊,於是,自然搖頭,“不……不知道啊。”
龐飛緩緩蹲下身子,漆黑的雙眸,迸射出一抹陰冷的光,“龍鋒的龍字,取自我身上,你說,這名字,是從何而來?”
被打的人恍然大悟,原來……原來龍鋒偵探社竟然是龐飛的產業。
那他欺負龐飛公司裏的人,豈不是就是在欺負龐飛了?
“龐家主,我……我不知道剛才那小姑娘是你公司裏的人,我……我該死,我該死,求龐家主繞我一命啊。”
“哢嚓”一聲,龐飛抓著那家夥的肩膀,輕輕一擰,將其胳膊擰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