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飛豈能不知道安露的生氣,又豈能看不出來安露對白雪的無法容忍?
可若不讓安露將這裏的事情傳達給安瑤的話,安瑤又怎麼可能輕易回來?
沒辦法,為了安瑤能早日收心回到這牛頭山上來,隻好暫時委屈一下安露,也隻好利用一下安露了。
實話實說,當然也可以,但以安露的性子,不出三句話在安瑤那邊就要露餡了。
索性,他就在安露麵前演場戲,演的她氣憤難耐,演的她難受的不行,她就會帶著這真情實感去找安瑤了。
但願,這次能借著安露的口,將安瑤勸回來吧。
哎,可憐了安露被蒙在鼓裏,氣的眼淚汪汪的,龐飛心裏,也著實很不好受的。
他隻能說,暫時先對不起安露了。
誠如龐飛所料,安露豈能容忍龐飛的身邊再出現其他的女人,離開牛頭山之後,她先將囡囡送回安家,然後便馬不停蹄地趕往安瑤和林妙雪的住所。
今日林妙雪休息,兩個人都在盛裝打扮,準備今天好好地去逛上一天。
突然,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林妙雪前去開的門,這門一打開,就看見怒氣衝衝的安露直衝進來。
“姐,你還有心情吃喝玩樂呢,我姐夫都快被別人搶走了。”安露氣的不行,一把將安瑤身上的包拽下來丟在一邊。
看著那隻無辜的可憐的包包,安瑤是哭笑不得,“你有事就說事,丟我的包幹嘛?而且這包還不是我的,是人家妙雪的,還是人家的心頭寶貝。”
的確,這可是林妙雪攢了好久的錢才買的名牌包包,自己平日裏都舍不得背的。
今日安瑤非說她這身衣服配這個包包好看,她就忍痛割愛將包包給了安瑤讓她背著,卻沒想到,被安露當垃圾一樣就給丟在地上了,可心疼死她了。
安露現在哪有心思去想什麼包包不包包的,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龐飛護著那個和安瑤長的很相似的女人的畫麵。
拉著安瑤在沙發裏坐下,安露極其焦急地說,“我知道你失憶了,你什麼也想不起來,可有一點你不可否認的是,你是龐飛的妻子,你們兩個是領了結婚證的,不信的話,你大可以去民政局調查去。”
“你作為他的妻子,撇下他不管,整日吃吃喝喝玩玩樂樂,你倒是逍遙自在了,你有沒有想過,我姐夫一個人在家怎麼辦?”
“剛才我送囡囡回去的時候,可是親眼看見的,他跟一個女孩子嘻嘻哈哈的在那玩耍呢。”
說到這個,安露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聲音都提高了好幾個度。
安瑤還沒說話,林妙雪就先叫嚷起來,“不是吧,你姐夫不是從來隻愛你姐一個人的嗎,這才幾天時間,他就另結新歡了?”
“這要是別的什麼女人,我姐夫肯定不會拿睜眼瞧她一眼的,但問題是……是這個女人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和我姐長的很像很像。”
“啊?”
“和我長的很像,難道她才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你……是爸媽抱來的?”安瑤反問。
安露被她氣的不行,“我跟你說認真的呢,你能不能態度端正一點認真一點。”
安瑤不以為然,“安露,你就別在我麵前演戲了,說吧,跟你姐夫商量好了來騙我的是不是?我雖然是失憶了,但我智商沒丟,你們用這種謊話來騙我,未免也有點太幼稚了。”
“你是我親妹妹,我和你長的都不是多麼像,更別提一個陌生的女人了。這種謊話,你騙騙三歲小孩子還行,想騙我,門都沒有。”
說了半天,原來安瑤根本就不相信安露所說的話,這可是把安露給急的不行。
“姐,我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認真的。你若是不信的話,現在就可以回牛頭山上去看看去,看看是不是有個女的跟你長的幾乎一模一樣。”安露努力在勸說安瑤。
安瑤卻覺得連她的這句話都是在撒謊,目的就是為了騙自己回到牛頭山上,然後龐飛再千方百計地將自己留下來。
說來說去,她就是覺得安露和龐飛是穿一條褲子的,目的就是為了騙自己回去。
安露又急又氣,無奈自己又沒有證據。
她氣呼呼地從床上站了起來,瞪著安瑤,真恨不得拽著她的衣領將她給拽回去。
但她畢竟是妹妹,安瑤是姐姐,她又不能真的這麼做。
“我看不是你不相信,是你壓根就不想相信,你壓根就不想回去。該說的話我都跟你說了,信不信,隨你。不過,我提醒你一句,這次你要是再把龐飛弄丟了,下次,可就沒那麼容易再讓她回到你身邊了。”
“亦或者是,等你將來的某一天再回憶起這些事情,你可別為你今日所說的話而感到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