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翻看了一下,龐飛便將手機放在一邊,脫掉外套,上床休息。
翌日,龐飛還在睡夢中,隱約間又被一陣吵吵鬧鬧的聲音給驚醒,聽這聲音,就在不遠處,又是那女人的房間那邊傳來的。
龐飛拉開被子,一骨碌坐了起來,隻聽得一個男人的聲音在那亂喊亂叫的,“我跟你還沒離婚呢,這錢就是咱們兩個人婚後的共同財產,你憑什麼不給我?趕緊的,把銀行卡給我,快點。”
木枚冷冷地說,“不給,我就不給!這錢是我一個人賺的,那就是我一個人的,你想要,自己憑本事去賺啊。還有,咱兩雖然還沒拿到手續,但是跟離婚沒什麼區別了,你別再糾纏我了,否則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你還對我不客氣,你想對我怎麼不客氣,啊,你想對我怎麼不客氣。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真是要逼死我啊?”
木枚一巴掌將男人的手別開,“誰逼你了,你要不做那些惡心我的事,我能這樣對你嗎?明明是你先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現在倒惡人先告狀來指責我的不是了,嗬,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我當初真是瞎了眼了,才會看上你這頭蠢豬。”
“你說誰蠢豬呢,你說誰蠢豬呢?姓木的,你對我不仁,我就對你不義,我要把你跟我的事情曝光出去,我要讓你身敗名裂。”
“隨便!”木枚根本不吃這一套,轉身就走。
那男的突然又變幻了語氣,拉著木枚苦苦哀求,“木枚,咱兩好歹夫妻一場,你不能這麼絕情啊。我現在工作也沒了,房子也沒了,什麼都沒了,你要再不管我的話,我就真的隻剩下死路一條了。木枚,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求求你,給我一個悔過的機會吧,我求求你了……”
那木枚也是個十分絕情的女人,說不給,就堅決不給。
那男的惱羞成怒,竟是從懷裏掏出一把刀子,朝著木枚刺了過去。
“砰”的一聲,握著刀子的手還沒刺出去,那手臂便被一隻強有力的腳給踢的“哢嚓”一聲,手中的刀子,應聲落在地上。
木枚聞聲,下意識回頭,就看見自己的丈夫蹲在地上,痛苦地捂著胳膊哀嚎,而在他的身旁,還掉落著一隻明晃晃的匕首。
頓時,她嚇的臉色煞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
再看向龐飛的時候,她甚至有種想哭的感覺。
又是這個男人,不到一天的時間裏,救了她兩次。
深呼吸一口氣,木枚調整好心情,將快要溢出眼眶的淚水,又狠狠地憋了回去。
然後,她踩著高跟鞋,怒氣衝衝地來到男人麵前,照著他的臉上,狠狠地就甩了一巴掌,“張富貴,你竟然還想殺我,這個婚,我跟你離定了,而且,我會讓你什麼都得不到。”
說完,又再次給了張富貴狠狠一巴掌。
那兩巴掌打的,清脆響亮,龐飛就覺得自己這臉頰好像都有點疼。
這女人要是發起狠來,可比男人狠多了,看看她那睚眥劇烈的樣子,若不是殺人犯法的話,她怕是能把這個張富貴給生吞活剝了吧。
發泄完心中的怒火,那張富貴已經是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都快不成樣子了。
這男人狠,這女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誰能看出來以前他們是夫妻?
好歹是在一起睡過的,對著彼此都能下這樣的狠手,也真是厲害了。
打完張富貴後,木枚便轉身進了房間,不稍片刻,隻見她提了包包出來,看樣子是準備離開這裏。
在路過龐飛跟前的時候,她還是說,“我已經聯係了製片人,她很快就過來,合同的事情和你薪酬的問題,你跟她談就行了,我已經跟那邊都打過招呼了。”
說完,那女人便徑直離去。
龐飛不在乎什麼薪酬不薪酬的,自然也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掃了那男人一眼,便也轉身進了房間。
後來走廊裏發生了什麼,龐飛就不得而知了,總之,是沒再有什麼動靜了。
原本還想躺著再休息一會,結果那兩個跟班又說給他把早餐準備好了。
這一來二去的,龐飛也睡不著了。
等洗漱完吃完早飯,那個什麼製片人又來了,說要跟龐飛談談。
龐飛揮了揮手,示意屬下將剩下的飯菜端走,“進來吧。”
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竟是進來一道曼妙的身影,看年紀,也就二十五六歲吧。
女人長的很漂亮,很有韻味,一身的休閑裝卻也遮擋不住她婀娜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