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露歪著腦袋想了想,嚇的曹秀娥臉色都變了,“你……你可不準亂來啊,就算他們離婚了,你和他也是不可能的。姐妹共侍一夫,傳出去可要叫人笑話死了。”
安露笑道,“連你都被我騙到了,看來我的演技不錯。老實告訴你,我就是故意作秀給你大閨女看的,誰叫她油鹽不進的,腦子跟進了水一樣。”
曹秀娥拍著胸脯舒了一口氣,“嚇死我了。”
龐飛這幾日四處奔波,為的是能幫安瑤拉到一些投資。
時峰提供的幾家投資公司他都去過了,人家對他提供的創意和構思都挺認同的,但考慮到其他方麵的因素,始終很難下定決心。
也就是說,這幾日的奔波,是沒什麼收獲的。
倒是羅亮那邊,在安瑤都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羅亮以個人名義借給安瑤一百萬,讓酒樓不至於那麼快倒閉。
安瑤以前還考慮著什麼欠不欠人情的,在酒樓岌岌可危的命運麵前,那點自尊心什麼的也都不重要的。
羅亮帶來的一百萬更像是雪中送炭,而龐飛所做的一切無用功,都是徒勞的。
林靜之十分為他心疼,“你該把這一切告訴安總的,讓他看到你的付出。”
龐飛無力地搖搖手,“算了,沒意義了。”
這個時候告訴安瑤,她隻會覺得龐飛小氣,愛顯擺,想感動她,不可能的。
“要麼你以後就什麼也別做了,這樣沒了落差感,也就不會那麼失落了。”林靜之舍不得看他這般受委屈。
龐飛笑的很無所謂,“你倒是關心我啊。”
“那是自然。”話一出口就臉紅,林靜之連忙解釋,“我一直拿你當弟弟一樣看待。”
“我的好姐姐,誰以後要是娶了你,那真是誰的福分了。”
林靜之臉又紅了,看向龐飛的目光溫柔且深情。
生活一下子又回到了從前那樣,上班下班,酒樓龐飛一次也沒去過,安瑤也無心再管他,愛來不來。
這些日子安瑤照舊早出晚歸,每天變著花樣地打扮。
安露因為小模考近期不能回家,住在學校。
曹秀娥又不管事,整個安家變得奇奇怪怪的,三個人整日裏見麵,卻形同陌路,誰跟誰都不說話。
龐飛幾乎每天晚上都是伴著安瑤關房門的聲音入睡的,九點、十點、十一點……
一天比一天晚,鬼知道她是不是跟羅亮都已經睡過了?
想不管不理,可終究在一個家住著,很難做到。
唯有離開安家,才能充耳不聞,反正他和安瑤的事情父親都已經知道了,現在也沒什麼可忌諱的。
家裏沒了安露的阻攔,離開倒成了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曹秀娥見著他提了包裹要走,欲言又止,回頭就拿起手機準備給安露打電話,但又想到考試的事情,終究是斷了那個念頭。
真走了!
龐飛除了歎息,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父親問他事情解決得如何,他不想回答。
龐金川不理解,“能過下去就過,過不下去就離婚,你倒是糾結啥呢?”
是啊,糾結啥呢?
不離婚還等什麼,等著安瑤逼著他離婚嗎?
可就這麼離了,安瑤真跟羅亮在一起了,能幸福嗎?
“爸,我的事情你就別管了,我自己會處理的,給我點時間好嗎?”龐飛道。
龐金川沒有逼迫他的意思,就是怕他優柔寡斷的。
自己的兒子自己能不了解嗎,凡事都以他人的考慮為主,可他的苦誰又能知道?
龐金川撂下話,“真離婚,爸支持你,不要有什麼後顧之憂。”
妹妹龐燕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口,語氣堅定,“還有我!”
“哥,你們別以為我是小孩子什麼都不懂,其實我什麼都懂,嫂子對你不好。我哥這麼優秀,隻有最好的女人才配得上,誰對你不好,就算她長得再漂亮也沒用!”
有父親和妹妹的話,龐飛頓覺心裏暖洋洋的,那些現實的問題都該被拋出腦後,去他娘的!
安瑤發現龐飛搬出去,竟是在兩日後,酒樓的生意回暖,晚上需要代駕的,他才想起龐飛好久沒去酒樓了。
在家裏叫了幾聲,曹秀娥才說,“都搬走了。”
“嗯?什麼時候的事?”
曹秀娥哀歎一聲,“你這一天天的晚上不回家,早上走的又早,連他什麼時候搬走的都不知道,你呀你,對人家未免也太冷漠了一些。”
“怎麼現在連你也幫著他說話了?”安瑤兀自喝著水。
曹秀娥道,“我倒不是向著他說話,而是實話實說。你總說自己是有夫之婦,可你天天跟羅亮鑽一塊,可曾有想過龐飛知道了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