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飛打斷他的話,“羅亮才接受羅氏地產不久,就能如此囂張,可見羅氏地產在蓉城的地位和分量。羅大海為蓉城的建設和發展做了很多貢獻,人人都道羅氏集團的好,近些年他們將房價炒的如此的高,不少人甚至不惜傾家蕩產地買房囤房……”
“隻除掉一個羅亮,解決不了根本的問題,既然要做,那我們就要把目標放大放長遠一些,針對整個羅氏地產,揭露他們的真麵目,讓民眾們看到他們虛偽惡毒的一麵。”
時峰無條件配合,“龐哥,我支持你,你說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這件事龐飛認真想過,想要搬倒羅亮不是什麼難事,那家夥作奸犯科的事情肯定沒少做,隻要能搜集到他犯罪的證據,就能將他送進去。
但更重要的是,要將羅氏集團一並鏟除,否則以羅大海的權勢和能力,隻怕羅亮被送進去幾個小時就能把人撈出來。
俗話說擒賊先擒王,這要製服羅亮讓其永遠沒有翻身的餘地,就必須要將羅氏地產也搬倒。
想要做到這一點,就比較困難了。
“咱們得尋找羅氏地產的大樓有問題的證據,引起監管局的重視,還有,這些年羅氏集團能平步青雲,肯定和官場上很多人都有勾結,隻要能搜集到這兩項罪證,監管局就不會不管。”
時峰搔著腦袋,“可咱們畢竟沒權沒勢的,這些事情不好插手啊。”
這是個很現實的問題。
而這件事,就不得不麻煩鈕作為,讓刑偵局去調查了。
這種案件本不屬於刑偵局管轄的範圍,但既然是上級下達的命令,刑偵局自然不敢懈怠。
“查,必須給我全力以赴地去查!”刑偵局長下達命令。
難得又是一個天氣很好的周末,鈕作為和龐飛沿著小河畔跑步,“刑偵局那邊查了三天了,一點進展也沒有,羅家的家底很清白,和官場上的人也沒有任何經濟上的往來。”
龐飛停下腳步,改為漫步,“一張白紙如何能變成一坐高樓大廈,沒有折疊,沒有陰暗麵,這您相信嗎?”
二人熟絡起來,很多話都敢擺在明麵上來說,也沒什麼好忌諱的。
鈕作為笑了笑,道,“理是這麼個理,但你別忘了,法治社會,凡事都要講究證據,就是擱在古代,也不能靠推斷和猜測去判案不是。”
龐飛摘了手套,在柳樹下的長椅上坐下,“刑偵局那邊繼續盯著,是狐狸遲早會露出尾巴來的。”
鈕作為轉移了話題,“來下兩盤如何?”
說是下棋,其實是拖延時間,龐飛心知肚明,也不推脫。
二人來到經常下棋的地方,一群老頭子們見他們來了,紛紛讓出位置。
鈕作為的棋藝比上次有了很大的改變,路數上有點模仿龐飛,但到底和龐飛多年的聯係有差距,幾盤下來輸了個徹底。
棋局上的較量圖的就是個爽快,倒也為鈕作為留下機會,下次再和龐飛切磋。
回安家的路上,龐飛接到時峰打來的電話,說是派出去盯梢的人傳來話,說羅亮這幾日往各大婚紗店、首飾店等跑的比較頻繁。
那小子的意圖簡直不要太明顯,這是在為安瑤挑選婚紗呢?
“龐哥,還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時峰支支吾吾。
龐飛讓他有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
時峰猶豫片刻,還是如實說了,“我……我看到嫂子和羅亮那小子一塊進的婚紗店和首飾店……”
不知為何,龐飛心底十分平靜,絲毫沒有波瀾,也不知是習慣了還是麻木了,“哦,知道了。”
今天安瑤沒去酒樓,但是穿著打扮都很用心,一看就是要出門的節奏。
有了時峰剛才的報告,龐飛用腳指頭也能猜到安瑤這是要出去見羅亮了。
提醒不提醒的全在他一念之間,想起羅亮那副醜惡的嘴臉,龐飛心裏就直犯惡心。
到底是忍不住,還是不希望安瑤出去,“我剛才給燕子打電話讓她回去休息,說咱們一會會去醫院。”
安瑤愣了下,“那個……你先去,我下午再去,行嗎?”
“不能一起去嗎?”龐飛問,話一出口就後悔了。
安瑤頓了頓,將外套脫下,換了一身深色的衣服,“好吧,我和你一起去。”
龐飛很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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