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步入仕途 齊魯交惡(二)(1 / 3)

次日下午,曲阜城上空的雲霧逐漸散去,這座古城終於被籠罩在年末的陽光下。

一陣開門聲,吳起兩眼蘇醒,打著哈欠,第一眼看到了田曲端著木盆進來了。

“太陽都日上三竿了,夫君快起!還要去相府麵見丞相啦!”田曲嬌滴滴的叫著。

吳起起身穿好衣服:“好好,夫人提醒的是,為夫昨晚與夫人魚水之歡後,特覺乏困。”

“羞死人啦!趕緊梳妝一番,我已經吩咐後廚準備了吃的!”

吳起和田曲來到廳堂,仆人已經將飯菜擺好,吳起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嗯,好香,為夫我有很長時間沒有食肉啦,這香噴噴的羊肉,妙!夫人快,嚼上一爵!”吳起夾起了一塊羊肉到田曲碗裏。

田曲端起了陶碗,吃了一口道:“你可知道,曲阜有人誹謗夫君?”

“哦何人如此!”吳起頓了一下。

“我已經調查過了,是幾名儒學士子!有一個名叫姬肋的,到處誹謗夫君,說你年少在衛國左氏殺人三十,後來母親死後,盡然不回鄉吊孝,此人惡毒可恨,盡說夫君不仁不孝。”

“姬肋是昔日學館的同門師兄,想不到竟是如此之輩,我吳起定要洗刷這些惡名,人在做,上天再看,君子坦蕩蕩。”吳起放下碗筷,很嚴肅的說道。

“我一定相信夫君!”田曲很認真的看著他,眼裏充滿了希望。

吳起來到了相府門前,正準備上前,守門侍衛長見來人氣度不凡,隧上前詢問:“先生何人?有何事,這裏是相府,要是沒事請回!”

“我乃吳起,聽聞國君招賢,特來求得功名!煩請告知丞相,我是來求仕途的!”

“吳起,好耳熟。”侍衛長遲鈍了一下,接著說道:“既然如此,先生稍等,容我稟告!”

過了一會兒,侍衛長出來了,對著吳起恭敬的一拱手:“先生請隨我來!”

吳起笑道徑直的跟隨在侍衛長後麵:“看來這個魯國丞相還是識貨的咯!”

跨過大門的門檻,裏麵是一座庭院,這裏也是丞相的居所,也是處理公務的地方,春秋戰國以來,列國之間丞相府這種現象很普遍,庭院左邊是春園,就是居所雜役之地,右邊是處理公務之地;侍衛長領著吳起穿過了一片長廊,在跨過一道橢圓形的拱門,走過一片小院,來到了一書房。

“先生請在此稍等,我這就前去稟告丞相!”侍衛長說完徑直轉身而去。

吳起在一木案前坐下,他環顧著四周,這是一間不大的書房,在與門口對立的方向最裏端是主座,前麵是一木案,木案上厚厚的累著一推竹簡,旁邊是一硯台和毛筆,主座兩端是並排而立的各自長長的木案,這裏顯然是公儀休處理特殊公務的地方,尋常人是到不了這裏的。

忽然門外傳來一蒼老的聲音:“足下久等啦!”

吳起往說話方向轉頭一瞄,看見一素樸的老者走了進來,他聽聞魯國丞相質樸,確定這肯定是丞相公儀休,起身拱手笑道:“在下衛人吳起,聽聞魯國招賢,特來相府一試!”

“足下與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麵啦,前些年先君到學館時,足下的學識可令我記憶深刻啊,聽聞足下改學兵道了?”公儀休並未走到中間主座前,而是在吳起對麵的旁座,並示意吳起座下。

“天下萬物,瞬息萬變;王道治國,不合亂世;儒學周禮,不可久治。國家存亡,百姓生死,在於兵道!兵者國之大事,不可不察。”吳起開口講到。

公儀休拈著長須,緩緩開口:“好,足下講得好,我讀的《孫子兵法》,對其中的十三篇略有研究,既然足下學以兵道,定對此書加以研究,曆代兵家都提出了慎戰,足下對於慎戰二字如何詳解?”

吳起道:“回相國,晚輩以為,所謂慎戰,一是告誡天下不可輕易的發動戰爭,二是戰爭到來的時候,一定要有取勝的把握,沒有取勝的把握,就不能發生戰爭。”

公儀休點點頭道:“那足下說說,如何才能保證戰爭的勝利呢?”

吳起道:“兵法雲,故經之以五事,校之以計,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道指上到國君下到庶民同心同德,國內基礎穩固,再加上天時與地利,在加上一賢能的將才,法令統一,有此五者為基礎,取勝以占其半。”

“請足下繼續詳解!”

吳起道:“兵者詭道也。戰場形勢瞬息萬變,為將者還要根據實際情況而做出判斷,而不能照搬其兵書典籍。故勢者,因利而製權也。”吳起繼續侃侃道:“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未戰而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多算勝,少算不勝,而況於無算乎!吾以此觀之,勝負見矣。廟算是戰前準備必不可少的,通過此廟算便可預測敵我雙方優勝劣汰概念,作出戰前籌劃,觀其敵方兵勢動態軍事詳情;所以,廟算不可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