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公子說的對,這件事的確沒有證據,不過那官員和文書卻有幾分蹊蹺。”蕭落淨收回神色來,端起茶杯,不緊不慢的淺酌了一口後方才道:“這件事歸根到底是為了絆住君公子的腳,這罪名也自然是安在他的頭上的,按大理寺卿所說,是君故沉勾結了左都禦史偽造了鎮國侯府通敵案內有隱情的文書。”
“鎮國侯府?”蘇子衿驚得倒抽了一口涼氣,看著蕭落淨眉頭頓時擰了起來。
鎮國侯府的通敵案在當夜將整個府內上下全部正法了之後皇上就將其設為了禁案,不容許任何人提起,為命者殺無赦。五年前老吏部尚書查出了一些蹊蹺來,稟告皇上想要重新查此案,可當即就被皇上下令斬殺在金鑾殿上,震懾了文武百官。
自此之後再無人敢提及一分,即使一直有流言蜚語說當年的案子鎮國侯是被冤枉的,可卻沒有人敢把其拿到正麵上來說。
皇後這一次竟然給君故沉安上這麼一個罪名,辛虧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實質性證據,否者的話隻要有一絲能引起皇上的懷疑,隻怕君故沉就走不出那大理寺了。
隻是,這件事已經結束了,還有什麼事嗎?
“郡主,你可知曉近日朝堂之上發生了什麼大事?”蕭落淨看出了蘇子衿的疑惑,但卻不急,循序漸進的問。
“朝堂之上最近有發生什麼大事嗎?”蘇子衿倒是有些好奇了起來,朝堂之上她雖然少有關注,可也蘇成和蘇家二老爺日日都上朝,總是有風聲,若有大事她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
“自然是有,不過文武百官都心照不宣的不說出來,因為就是關於鎮國侯通敵案的。”蕭落淨轉過眼來,握了握手中的卷軸,低聲道:“十月初那會兒不知從哪裏傳出來了消息,說鎮國侯府有人沒死,潛伏回了金陵來要翻案,緊接著就開始浮起了各種事件來,雖說看上去都沒什麼,可細查之下都和鎮國侯府的案子有所關係。
原本鎮國侯府通敵的案子就有很多可疑之處,人人心裏都有懷疑在心頭,當一件一件的串聯起來,這疑惑就更大了,如今朝堂之上不少人都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這件事父皇也是暗地裏很重視,可偏偏什麼都查不出來。
對於此事,本太子本是不覺得什麼的,直到郡主你及笄那日,這個罪名扣到了君公子頭上,我就突然冒起了一個想法,這個君公子看上去是最沒有可能成為那個鎮國侯府未死的人,因為他幾乎是遠離朝堂,也不和臣子之間接觸,可越是這般沒有一絲可能性的人往往就最可疑。
畢竟是郡主你日後的夫君,和咱們也是同一條船上的人,自然本太子要謹慎,所以呢,暗地裏調查了一番,查出來的都在裏麵,郡主且先過目吧。”
說著,蕭落淨最終將握在手中的卷軸遞給了蘇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