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山頂盡頭時蘇子衿更是不走山路直接從山頂一躍而下,跳到下麵的山崖上,她的輕功並不好,這麼高下來無法平穩落地,在地上滾了一圈,撞在樹上疼得她忍不住眉毛緊擰。
忍著疼痛,連去揉按一分的時間都沒有,蘇子衿扶著樹幹站起身來。
隻要從這個山崖的斜坡上滑下去,下麵就是吊橋銜接的半山了。
勝利就在眼前,蘇子衿更是急起來,握著手裏信號彈,拖著有些被崴到了的腳,急忙往那斜坡滑下,透過那茂密的樹葉,看著半山腰那明顯的大石頭,嘴角揚起了慶幸的笑容來。
隻是這笑容並沒有保持太久,才站起身來走出了三步,這笑容頓時就僵住了,看著眼前的一切,雙眸之中全是驚愕和不敢相信。
眼前原本應該銜接兩座山的吊橋已經消失了,不,準確的來說是已經被割斷了,兩頭都被人用利刃割斷了,山崖邊那用來固定的兩根鐵柱上還綁著那被割斷的粗麻繩。
看那被隔開炸開成一朵花一樣的斷口,很明顯是剛剛割斷不久。
這唯一的後路,斷了。
而就在蘇子衿愣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該要如何是好的時候,耳邊傳來了兵器相交碰撞的聲音,轉過身隻見君故沉從山頂背對著她飛身而下,潔白的錦袍上已經是染上了不少豔紅色,不知曉是他的還是敵人的。
接近落地的時候,君故沉抽下腰間的腰帶,借助這山崖上翠竹的柔韌,穩穩的落地,放手一彈,將跟著下來的其中兩個黑衣人給彈了回去。
快步後退,退到蘇子衿身側,瞥眼看了眼身後那已經消失無蹤的吊橋,苦笑一聲:“衿兒,看來今日他們是非要置你與死地了。”
“要我死也要他們有這個本事才行,就這麼幾個人了,也不是不能強攻,大不了丟半條命就是了。”既然後路以斷,也就隻有背水一戰了,踢起地上剛剛那被彈回去的那個黑衣人掉下來的劍,準備邁步上前一搏。
可她這才邁出一步,君故沉就抓住了她的手,低語道:“衿兒,你可看清楚了,眼前這些個人可不一樣。”
不一樣?
蘇子衿愣了一分,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剛剛落地下來的十個黑衣人。
雖說這都是一模一樣的打扮,可氣息卻是完完全全不同的,看腳就能看出來相比起剛剛那一隊人更加穩健,而且他們身上沒有絲毫的傷,相反君故沉身上卻已經有了幾處傷痕,可見剛剛的一隊人已經和最初的那一夥一樣了,而這十個人是新來的。
不,應該是說早就埋伏了的,等的就是這最後一刻,稱她們筋疲力盡了一舉拿下。
而也他們也等到了,如今後路已斷,這十個人雖說功夫應該沒有君故沉高可如今看得出來一輪下來君故沉已經有些力竭了,即使他們兩個人合力也不可能把這些黑衣人斬殺幹淨。
“剛剛你護我,如今該我護你了,他們要的是我的命,我也能擋一兩個,你且走吧。”咬了咬牙,蘇子衿隻能做最後的打算。
“我千裏迢迢趕回來可不是為了看衿兒你死在我麵前的,要死咱們也要死一起才好。”君故沉笑說著,仿若平時開玩笑一般,可還沒等蘇子衿回過神來反應他話的意思,他就一把將她攬入懷內,一個躍身,從山崖之上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