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兒看來真是糊塗了,你覺得皇上由著皇後和柳妃爭奪,最後還同意天婚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
蘇子衿一時之間被君故沉給問愣住了,她還的確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如今想來好像確實有些不對勁,皇上的做法似乎太過放縱的些,由著皇後和柳妃之間明爭暗鬥倒是可以以穩固大局說過去,可這天婚就說不過去了。
皇上又不是傻的,豈會不清楚這天婚就是一個局,為的就是把她收入囊中,不管是皇後得逞還是柳妃得逞對於他來說都會照成一方勢力的傾斜,他同意就等於是把自己的皇位拱手相讓,這絕非他會做的事,除非……
他也參與其中!
這天婚並非是給皇後或者柳妃準備的,而是給皇上!
他打算用天婚將她迎入宮中,將安國侯府和柱國侯府強硬的攥在手裏!
因為她破壞了天婚,為了不讓護國公府落入蕭落淨這一方,他得不到所以就打算毀掉!不僅僅是要毀了她,還要毀了護國公府!
想到這蘇子衿的背脊忍不住的冒出冷汗來,回想起來都是一陣後怕,難怪她總覺得她漏想了什麼,原來就是漏想了皇上對皇位的執著和狂熱,竟然想要利用天婚娶她入宮,他們之間可相差了四十多歲呀!
她實在不敢相信,如果今日天怒的事沒有成功的話她會是如何一番處境。
不,不對!
“你不是說你是趕來救我的嗎?你怎麼會知曉天婚的事?”蘇子衿帶著質疑緊盯著君故沉,似聞到了貓膩。
瞧著蘇子衿這似捕快抓到了一絲馬腳後前來審問的認真模樣,君故沉忍不住笑了起來,妥協道:“衿兒在我的事情上倒是一抓一個準,是,昨日我就已經從後山上了五行山。”
“既然你昨日就已經回來了,那你為何不現身?”蘇子衿不免有些生氣,原來她昨日入寺門時看到白影根本不是她眼花,而就是君故沉,可偏偏他卻眼見著她愁眉不展還不現身,讓她多擔心一日不說還都做好了與他恩斷義絕的準備。
“我何嚐不想早早的現身見你呢。”看著蘇子衿生氣微微撅起的嘴,想起這一日一夜的忍耐他也是無比的煎熬。“可若我貿然出現,必然會打亂皇上等人的計劃,於你而言隻會更危險,還不如我在暗處護著你,處理好了一切再找個適當的時機出來。”
“適當的時機?”蘇子衿將這句話在腦子裏一轉,恍然大悟的睜大眼睛,低聲驚呼道:“天婚?你在那祈福罐裏動了手腳?”
“自然,這麼好的機會我為什麼不利用一下,既能解了衿兒你的圍,破了他們的計,還能將咱們的婚事提前,一箭三雕。隻可惜衿兒沒有給我這個機會,太子和德妃綁在了一起,這天婚就威脅不到衿兒你了,而我則可以借著今日的機會回去,可惜錯過了這天賜良機了。”君故沉不免有些失望,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就這麼溜走了。
“你未必錯過。”蘇子衿眉尾一挑,眼眸裏露出狡詐的光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