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明白了,今日辛苦你忙活這麼久了,且回去休息吧。”蘇子衿疲累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宋醫女瞧著蘇子衿這般,想要開口安慰她,可張開嘴卻不知要怎麼安慰,這件事她不清楚其中渠道,但也知曉不簡單,牽扯到的東西肯定極多,她貿然開口隻怕反倒不好,隻能點了點頭,無聲的離去,留下蘇子衿一人在房內思考。
不過雖說這件事緊緊的纏繞在蘇子衿的心頭,可這人的身體到底撐不住這日夜的消耗,在身體和心中的雙重疲累下,不知不覺間就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間蘇子衿覺得有什麼東西注視著自己,顫抖著睫毛一點一點將眼睛睜開來,隻見一個模糊的身影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不用完全看清楚,光看著那輪廓,聞著那淡淡的竹香,蘇子衿便就知曉是他回來了,一邊揉著眼,一邊朦朧問:“現在什麼時辰了?”
“子時了。”君故沉淡笑著回答。
子時!
蘇子衿心頭一淩,睜大眼睛來,瞥眼看窗外已經完完全全黑了下來,可見的確實已經深夜了,那她豈不是睡了三四個時辰了?
“你何時來的?”
“戌時來的”
“戌時?那你怎麼不叫醒了,空等兩個時辰做什麼。”蘇子衿一邊略有責備的埋怨著君故沉的傻等,一邊撐著自己坐起身來。
“怎麼能叫空等呢,我可看了衿兒兩個時辰的睡顏呢,於我而言,這兩個時辰不過就是眨眼之間,我都還沒看夠,衿兒就醒了。”君故沉笑說著伸出手為蘇子衿將繡花枕豎起來,用於給她做軟靠。
蘇子衿明白君故沉必然是看她睡得熟不忍心叫她,故意這樣用玩笑話來掩過去,她自也不會去深糾,笑厭著推開他的手,嬌嗔道:“少說那些個花言巧語了,你既然來了,可見太後的事已經查到了吧。”
“衿兒若是有時能願意同我花言巧語一番我倒是樂意多聽呢。”君故沉假作失落的收回自己被推開的手,瞧著蘇子衿沉下一分的臉色,笑著從手中拿出一卷卷軸,遞給她:“這件事遠比你我想象得要複雜的多,隔牆有耳,衿兒還是自己看為好。”
蘇子衿接過卷軸,有些不明了君故沉這話是什麼意思,這是護國公府,而且她和君故沉的武功都不低,旁人要想要悄無聲息的靠近不易,更莫說偷聽了。
可當打開看到第一行的時候她就明白了過來,這件事為何最好不要說出口,因為事情遠比她想象的要驚人得多。
卷軸之上,很是詳細的記錄了昨夜發生的這一件相比起過問任何一件皇家密事來得多要嚴重的密事,蘇子衿這才明白,為何李嬤嬤不敢言說一句,因為正如她懷疑的那般,太後的死並非病逝,而是毒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