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房內眾人那個個嚇得站不穩腳臉色蒼白無措眼裏顫抖閃爍著擔心和害怕的模樣,宋醫女心裏極為的不是滋味。
原本她不打算當著所有人說出來的,隻想等試出解藥了之後再來告訴君故沉,想來那時候他應該也能查到蘇子衿的下落了。
可偏偏蕭裕景率先出現了,好死不死的在這個時候遇到這樣的事她不說一個清楚明白他是肯定不會讓她試藥的。
事情到了這一步了,一個人的焦急擔憂害怕變成了所有人的,宋醫女更清楚不能耽誤了,每多耽誤一刻,所有人的心就會上提幾分,害怕也會在心裏多蔓延幾分。
“小劉!愣著做什麼,快把藥碗拿過來喂給我啊!”
宋醫女的急嗬聲在這安靜至極的房內響起,似在劉大夫耳邊炸開一樣,劉大夫嚇得是渾身一激靈,想都來不及去想方才腦袋裏的擔心,本能的就伸出手從還愣著神的蕭裕景手裏搶過藥碗。
拿起勺子舀起藥正彎腰要喂,宋醫女不耐煩道:“拿勺子要喂到什麼時候去了,拿碗。”
“可是師父……”
“聽我的,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到底誰才是師父!”不等小劉勸說的話說出口,宋醫女就緊接著怒喊一聲。
劉大夫看著宋醫女那圓瞪的怒眼是不敢再說一句,隻能按著她的吩咐將她的頭扶起一分,用藥碗將藥喂進她的嘴裏。
這藥可以說是極苦,可宋醫女卻好像是在喝水一樣,急乎乎的咕嚕咕嚕幾個呼吸的時間就給它喝了個幹淨。
震驚之下劉大夫看著宋醫女略微有些難看的臉色此時是不敢說話打擾的,注視著她,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將手裏的空藥碗遞給旁邊的琉珠,方便宋醫女萬一這藥下去有什麼副作用可以及時抽針遏止住。
好在劉大夫擔心的事到底是沒有發生,宋醫女緊蹙的眉再幾個呼吸之後就舒展開了,但嘴裏卻發出了一聲鬱悶的歎息聲,沉聲道:“下一碗。”
劉大夫聽到這話就知道這碗不是解藥了,甚至一點作用都沒有,不免有些懊悔自己的沒用,但如今也隻能抿了抿唇,同宋醫女一樣下狠心,伸手去召端著藥碗的冬梅上來,接過盤裏的藥為她再度喂下。
同方才一樣,一碗咕嚕咕嚕下去,宋醫女眼裏的焦急是越發急迫起來,劉大夫也跟著心急如焚,順著她的命令將剩下的兩碗藥給她喂了下去。
直到第四碗下了肚,宋醫女急迫焦急的眼眸裏才閃起了一絲驚喜的神色來,忙喊道:“快,把甘草,毒癸,百合幹,蝰菊,陳草,掬幹和我第四個藥箱裏那紅色的小瓷瓶裏麵的藥水一起煎煮,水滾就拿來。”
劉大夫知道宋醫女這是已經試出解藥來了,替她高興的同時也不得不敬佩她的醫術,區區四碗藥就能夠試出解藥來。
隻是正當他在心裏將宋醫女剛剛所說的各種藥材默記一遍的時候,突然驚得睜大了眼睛,不容置信的看著宋醫女,略有些懷疑的問:“師父,這方才喝的第三碗藥裏可是有玉河芯啊,玉河芯與毒癸是互斥的,這二者相合會傷肝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