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目前在她對麵的那個少爺是什麼意思?手裏拿著一份打印紙,看了快一個世紀那麼長了,居然仍不見有所動靜?
難不成因為她炸了他家的噴泉,他正在琢磨把她“轉手”?
呃……
她不會再被賣到非洲去吧?那她豈不是真的得不償失了嗎?
“少爺……”
這時。一直靜立旁邊的天翼,終於打破沉默,出聲輕喚。
纖美修長的指,一份簡單的報告,在他的手中停留了太久,久到從未有過。久到令天翼都有所詫異。
額發如墨,輕拂低垂的眼睫。
睫毛顫動,緩緩掀起,露出一雙幽透而清冷的琥珀眼眸。
他淡淡的將目光投向對麵的她,平靜而毫無一絲波瀾。
“她是最後一個嗎?”將手臂輕搭椅子的扶手,他輕輕的問著。
“是的,因為她出生證明上的時間不符,所以一直未查找到,直到有知情人報告後,這才找到,而且,巧合的是,她是雲銀的女兒。”天翼領首回道。
“雲銀嗎?”炎貺輕喃,輕輕用手輕拖下顎,睨眸再次望向心瞳,眸光暗暗,弧唇靜靜:“難怪被她這麼輕易的找到地下管線。”
一句話,禁不住讓天翼麵露愧色,苦笑道:“嗬……抱歉,少爺,是我們的疏忽。”
炎貺不語。
依然淡淡的看著對麵,幽透的眸光隱隱流轉,搭在扶手上的纖指卻暗暗回繞。
仍然沒有……
這個女人到目前為止從未正眼看他一眼!
多麼明顯而幹脆的視若無睹……
這樣很好!所以……
她才合適!
“她曾是藍色的學員,和雛洛同期。”輕輕的說著,他伸手執起旁邊圓幾上的銀製高腳杯。
天翼一愣,疑惑的看他。
“讓她複學。”輕抿杯中酒,他的聲音雖淡,但卻透著酒香的迷惑。
天翼愕然,片刻,似乎領略到什麼,試探的輕問:“少爺……您這是讓她做……”
“替身”,優美的聲音,他將視線移向落地窗外,醉唇再起:“雛洛的替身……她做第一人。”花園的燈光璀璨迷離,映入他琥珀的鏡眸,華美而冰冷!
替身?誰做替身?她嗎?
沒聽錯吧?
丈二摸不著頭,心瞳不由得皺緊了眉頭,雖然她懶得關心自已本就無望的未來,但總覺得自已站在這就像隻待宰的羔羊,等著人家磨好刀後宰了吃肉。出於對自已負責任的態度,她最終無奈的歎了口氣,極為不情願的看向對麵的人。
“喂,我說……”她剛開口,就見那位炎少爺略微回手,優雅的按了旁邊圓幾上的一個電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