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惡神情,太明顯!
明顯到那隻握著刀叉的優美手指在此刻慢慢攥緊!
“坐下。”他低低開口,幽眸閃過一絲不快!
心瞳睨了他一眼,繼而用腳很不文雅的踢開椅子,轉身坐下。
不吃白不吃。
隻是……
她不喜歡西餐!
叉上一塊肉,抬起來,猶豫的看著。
華麗的水晶吊燈,串串晶瑩的掛鏈,虛掩著她的影。
炎貺注視著她,透過閃亮的燈飾,透徹的看她。
她握著刀叉的手法出奇的標準,散慢的動作,卻有一股奇異的優美之質,一種近乎灑脫的優美,甚至……
還有一股說不出的……
高貴!
他禁不住錯愕,想要探知的更多,所以,凝著她的目光越發的專注而深幽。卻在那一刹那,忽略了心跳的頻率!
“你不用戴鏡子了嗎?”他望著她的眸,長睫不卷翹,卻垂長如夢幻,有種神秘而令人神往的密影。
她依然端著叉,不看他,隻盯肉,麵無表情道:“不用。”該死,她對這塊肉真的很不“來電”。放下刀叉,她撇向水果盤中的草黴。
他微愣,不動聲色的微微側頭,目光越過那條燈飾,看著她的唇……
她吃了,隻吃了草黴,淺粉的唇開闔間,有種誘人的氣息……
幽眸倏的縮緊,驚覺自已異樣的心跳。
“你到底是誰?”閉上眼,他輕輕低喃,幾近囈語。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竟有著如此的不同,竟是如此的讓他難以捉摸。
為何?目光總是不由自主的投在她的身上。
為何?想要不斷的將她擁抱的欲望越來越強烈。
為何?心念動的無法停歇,卻越來越不能控製!
纖睫輕顫,他沉靜悠然。
良久,他睜開眼,眼中有她的影。
“做為我的侍寢床伴,你可以得到任何物質的滿足,想要什麼,你可以向天翼領取。”如果,這便是欲念,那麼,他可以寵她,寵她歡笑,寵她玩樂。
直至……
她死亡!
心瞳愣住,塞進草黴的動作滑稽的停在嘴邊。
靠,死變態,對“床伴”還真他媽“夠意思”,怎麼不早說。
“那麼,我要我的賣身契可否?”她伏上桌簷,雙眼冒光。
炎貺眯眼望她,神情淡漠,眸底陰黯,他斜唇冷道:“能拿到那東西的人隻有屍體。”
心瞳頓時嘴角抽搐,氣憤的差點掀了桌子。
他卻氣定神閑的叉上一顆葡萄,視線輕輕掃過,睨向她:“給你一個忠告,不要做任何逆我之事,隻要你順從,在這裏你便享盡榮華,否則……”他停頓下來,將葡萄送入唇內,睨著她的琥珀之眸,一瞬間掠過浸毒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