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貺眯起眼,頰旁的手指慢慢回握,“那個女人進來了嗎?”
“是的,我已經安排她從內室的門進到客房了,而且她進來的時候,少夫人身邊的女傭綺莉有看到,所以,應該不會起疑的。”見濁舒下一口氣,如實彙報。
指甲陷在掌心中,那一絲絲的銳痛,讓炎貺閉上了雙眼。
她還痛嗎?
這隻手,傷她的那一瞬間,如同撕扯了他身體的皮肉,讓他痛得無法忍受!
從來不知道,他可以毫無情緒的看著任何人流血,卻無法見到她一絲的血跡……
尤其是在他自已的手中!
那一刻。
心疼她……
埋怨她……
甚至……
恨她!
緊緊的糾纏著。
殘忍的念頭……
他想報複她!
可是,他報複的手段在她麵前,卻變得毫無力量,而最終痛的又是誰?
再等等,再試試……
也許,她是有那麼一點點在乎他的!
天翼抬了抬金絲眼鏡,望向天鵝絨白毯上,那尊貴的王者……
高貴,無人可及的男人……
仍記得,這雙高傲的眼眸,藐視一切眾生的眼神……
仍記得,這副尊貴的身軀,鄙視一切凡體的靠近……
這樣的人,在那個女人的麵前,已經卸下了所有,包括尊嚴!
可是……
如果得不到呢?如果怎樣努力也得不到呢?他會怎樣?
無以名狀的不安,在天翼的心底油然而生……
因為……
這個人,畢竟是那個火炎邪神啊!
一天……
過去了。
二天……
過去了。
三天的時候……
見濁戰戰驚驚的帶回了少夫人“關懷”的話……
“第一天的女人還可以,第二天的一般,第三天的質量太差,少爺小心吃了不消化。”
一句話。
房間裏災難重重。
見濁嚇得臉色鐵青,雙腿打摽,牙齒打顫。
滿室的火粒子……
窗簾燃燒的火光重重。
他掀了茶桌。銀器碰撞的乒乒乓乓。
“少……少爺……息……息怒……”見濁哆嗦著,作為五濁隊長之一,這等沒種的姿態,這還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
不知道為什麼?受過嚴格訓練的炎守五濁,在死亡麵前都不會眨一下眼睛,卻在主子麵前,一絲風吹草動都能輕易的致他心存恐懼。
“你不是說她在意的嗎?”黑衫在氣流中飄蕩,炎貺冷睨著見濁,語氣雖平滑,但卻隱含可怖的戾氣。
“啊?”見濁張口嘴,表情呆傻無比。
時間如靜止了般。
見濁呆然的表情越來越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