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瞳有點氣喘,急道:“我才不要總看著你。”
他眼裏突然劃過一絲沉黯,抬步走來,靠近鋼筋門,“僅僅是這樣,你就不願意嗎?可是怎麼辦?像這樣不碰觸你,不抱著你,已是我最大的極限,所以,我隻能看著你,而你也必須看著我,每分、每秒、每個時刻,直到你習慣為止。”
她氣的直抖,習慣個屁啊,等習慣,她也隔屁啦。
深呼吸……她忍!
“我保證不逃,可以吧?”可惡的,她討厭被這樣關起來。
“親愛的,你說過,你的話從來沒有信譽可言。”他說的雲淡風清。
她卻氣到頭頂冒煙,咬牙喊道:“炎……貺……”
金秋的陽光,耀眼明亮!
風絲羞怯漫進,偷偷掠起薄透的床幔內紗,柔柔的撫觸滿床的藻發……
絲絲的發絲被帶起,似滑過戀人的指間,輕漫掠人。
秋風繞過一根根的銀白鋼筋,突然變得羞澀膽怯,卻仍是眷戀的掀起那微敞的薄衫……
合金鐵籠外。
他坐在最近的沙發上,默默凝望。
他已經凝望了很久,當清晨第一道矚光照映進來之時,當天色慚吐白露之時,甚至,在深夜那人熟睡之時……
慵懶的她……
太陽已升的如此高,她卻依然睡的這般的深沉。
怕冷的她……
沁涼的呼吸令他陣陣心疼,她卻一次次嫌礙事的踢掉了他輕輕進去為她蓋好的被子。
迷人的她……
陽光照在她雪白透明的麵容,藻發鋪滿了整片的白金床,像異美的精靈,那垂長的睫毛,隻是不經意的顫動了一下,卻輕易的掠拔了他滿腔的愛戀。
“呼……”深深的吸氣,他伸手輕掩雙唇,雙眸滿滿的都是濃的化不開的柔情與陷落。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的愛她?
每一次為她狂亂時,都覺得那便是愛的極限。每一次為她心痛難捱時,都以為,這便是盡頭。
但是……
仍然不夠!
遠遠不夠!
一次比一次更加濃烈,一次比一次更加瘋狂,像是永無止境,從此無休無止!
所以。
他貪心,貪心的想要她的一切。
所以。
他忍耐,因為她的無情,而讓自已忍耐給她時間。
所以。
他縱容,因為舍不得她受傷,而學會了他不曾有過的寬容。
所以。
他不安,她如水中月,即便這樣的看著,即便如此近的距離,卻仍是感覺伸出手去,她便會消失不見。
風,卷著花香的氣息,飄散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