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淚……
緩緩地從琥珀的深潭中滑落……
混著殷紅的血在唇瓣間凝聚……
久久地,久久地……
更多的淚水滑落臉龐,滳滴濺落在地毯,漸漸與凝血的地毯焚化!
火,不該有情緒。
因為情緒會讓它毀滅一切。
所以,它不能傷心、不能流淚。
因為一旦傷心,世間將覆落所有心傷的碎片。
一旦流淚,人間將被災難洗禮。
月夜。
一隻白鴿劃夜而來,飛落於白色的塔尖。
猩紅的眼珠裏,穆拉諾厥地而起!
鍾聲在此時敲響……
鳶尾花的香氣隨著鍾聲彌漫飄散。
長發如銀河,黑羽在指間撥動金杯之水……
“地表震動的這樣大,可見火神心境如何了。”薄唇輕動,那一絲彎延似嘲弄的笑,卻多了幾分悲憫。
“王兄倒是好興致,這時候還有心情顧念別人的心情。”彩釉的玻璃窗,雷米爾一身火紅的中性衣裝,手指繞著金色的發辨描繪著玻璃上的天使的圖騰。
撒拉弗低淺一笑,手指從杯中帶出,滴水落地,那一瞬間,黑色的榴石地麵上,驀然竄出一扇猩紅的大門。
如同他長衣的顏色,猩紅的大門上,紅鎖鮮紅的妖異,仿佛以無盡的血液無時無刻的浸染沁透,那把大鎖泛滿了令人透不過氣的異樣光芒。
“顧念?嗬嗬……我顧念的是自已的心情才對。”語氣有點點的自諷,六翼杖震響之時,已經深深紮進地底。
片刻。
鮮紅的鎖頭應聲打開,門緩緩的拉開了……
“天派那怎麼樣?她……沒事吧?”綠眸望住慚慚打開的門,聲音在此時略沉。
那個時候,當她從眼前被撞飛出去的瞬間,他突然感到害怕,害怕她會就此消失。更害怕,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過錯。
“我回來的時候打探到消息,說是並無大礙。雖然天派在這段時間封鎖的很嚴密,祥細的情況不易打探,但是,諾默一直都隱密的留守在那裏,相信很快會有確切的消息的。”雷米爾說著,撇了撇紅豔的嘴唇低語著:“哼,真是讓人煩心的女人……”
“傳達諾默,一旦確定她的安全,立刻回報。”話落,開啟的門扉停止,陣陣腳步聲傳來。
黑衣裹裝,一隊地獄軍士從門內列隊而出。被扣鎖壓送的竟是米卡和優卡。
“咦?這是怎麼了?怎麼就剩你們倆個了呢?”雷米爾挑了挑眉,奇怪的問道。
優卡用鼻子哼了哼,冷冷道:“縛姬奧那兩個沒用的家夥在關押前就已經被那個叫雲瀾的男人給挑了鬼髓,早就沒命受罰了。”
撒拉弗略頓,眉頭禁不住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