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皇上自重。”在經過內心的無比痛苦的掙紮之後,魏綿奕推開了弘晝,將刀子狠狠紮進了他的心髒。魏綿奕看見他眼底有痛大清在蔓延開來,越來越大,越來越濃。
“嗬嗬。”弘晝笑著,“既然妃嬪都這麼說了,本皇上自會珍重。”魏綿奕聽完後,不想再給自己任何後悔的機會,連忙轉身離開,心裏的悲涼也隻有自己默默體會了。
魏綿奕走了幾步路,感覺到弘晝的目光已經不在,他已經轉身了吧。希望他是真的可以轉身,將魏綿奕放下。魏綿奕心中想著,身子卻不自主的停了下來,回頭望著弘晝來時的路。
這世間本就活的無奈,何必讓情字更添煩惱?弘晝,你的心願,魏綿奕一定會幫你完成。
第二天清晨,天剛剛亮的時候,爾晴就跑到魏綿奕的床邊將魏綿奕推醒,給魏綿奕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愉妃失足落水。
看完之後,魏綿奕麵容平靜的將紙條撕碎,繼續躺在床上。爾晴見魏綿奕沒有反應,便自己退出了內室。
舒妃,你當真是心狠手辣,這麼快就又動手了。這次,你倒是成功了,那下一個會不會就是魏綿奕?嗬嗬,你害了魏綿奕一次不夠,還想害魏綿奕第二次?隻可惜,魏綿奕是綿奕……
魏綿奕想到這裏,便怎麼也睡不著了。朝著門口大喊道:“爾晴。”爾晴聞聲跑來,魏綿奕沒給她好臉色,吩咐道:“幫魏綿奕梳妝。”爾晴眼神中閃過一絲委屈,想來也是,魏綿奕才剛剛幫過愉妃,轉眼又不在意她的死活,她又不是魏綿奕肚子裏的蛔蟲,怎麼可能將魏綿奕的心思猜的那麼準。
可就算這樣,爾晴還是一如既往的幫魏綿奕梳了一個可心的發髻。魏綿奕朝著鏡子看了看,這才給了爾晴一個笑臉,她安心的吐了一口氣,給魏綿奕拿來了一件鵝黃色的紗裙,幫魏綿奕換上。
“我們去失足地點看看吧。”魏綿奕對爾晴說道,雖然魏綿奕在聽到這個消息時,一早就認定是舒妃幹的,可也想去看看究竟,萬一…
爾晴點點頭。於是,我們緩步走向湖邊。
已經到了寒冬,除了冬青樹,幾乎所有的樹葉都已經掉光了,更不用說院中的湖麵了。那愉妃姑娘是要有多大的雅興,才能對著一潭死水,還能看著看著掉進去呀……
魏綿奕一邊想著,轉眼便來到了湖邊。
老遠便聽見有女子啜泣的聲音,走進一看,果然是愉妃的貼身侍女。魏綿奕走上前,嗬斥道:“好大膽,竟敢再宮中嚎啕!”
侍女顯然被魏綿奕的氣勢給震懾到了,立馬停止了哭泣,愣愣的看著魏綿奕。魏綿奕見女子不哭泣了,本也隻是想嚇嚇他,讓她不敢這麼張揚,便將臉色和緩了下來,道:“你為何哭泣?”
侍女見是魏綿奕,便連忙跪著爬到魏綿奕麵前,帶著哭腔說道:“妃嬪,妃嬪,您一定要為魏綿奕主人討一公道啊。我們主人死的好冤枉。”說完,一把抱住魏綿奕的大腿。
魏綿奕自然是想知道事情的原委,便讓爾晴將女子從地上扶了起來,說道:“你怎麼知道你家主人是冤死的呢?”魏綿奕裝作一副不可相信的模樣對著侍女,似乎魏綿奕一點沒有揣測,一點沒有懷疑。
侍女見魏綿奕這副模樣,生怕魏綿奕會不管這件事情,急急的又想跪下,被爾晴一把攔住,道:“這大冬天,魏綿奕主人本來想來院子中賞梅花,見沒有梅花,便想回去,再加上魏綿奕家主人本就怕水,連水塘都不靠近,哪會掉到這冰冷的湖中。”
侍女抽搭著,跟魏綿奕說著委屈,魏綿奕自然是明白,但魏綿奕不明白,她們是如何下手的。於是,魏綿奕跟侍女說:“你跟魏綿奕回去,將事情的原委詳細的講給魏綿奕。”
說著,魏綿奕便帶著侍女匆匆往回頭。一張熟悉的臉龐出現在魏綿奕的麵前,帶著那道為魏綿奕挨的劃痕,攔住了魏綿奕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