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個作家的心地善良、淳樸,才贏得了讀者的愛戴;因為一個作家如同愛自己的親人一樣深愛著自己的讀者,才贏得了讀者的擁護。在魏巍的作品裏,殷謙就能深刻而強烈地感受到他心靈的美好與溫熱。魏,乃高大,巍,是雄偉;人如其名是也,魏巍有一顆高大、雄偉、赤誠的心。雖然溫情而敏感,仰或脆弱而隱忍似乎是魏巍的精神氣質,但是魏巍確是一個充滿憐憫心和同情心的人。一寸赤心的他賦予愛以近乎宗教的神聖感,所以他愛一切值得愛的人或事物。他總是以充滿悲憫、愛意的眼光看世界,仿佛全天下人的憂喜和禍福都與自己休戚相關。據報道,2007年湖北羊樓洞村老營盤茶山上的142位烈士墓群牽動了魏巍的心。魏巍說:“一想起這些長眠於異鄉的烈士,我就激動,我就有一種要流淚的感覺。五十多年了,我已經沒有眼淚可流,但我心裏經常流淚……”在這裏殷謙看到的是柔情的“杜甫”,是慈悲的“基督”。魏巍在接受記者時激動地說,“你們一定要幫他們找到家鄉,找到親人。是他們的流血犧牲,換來了我們今天的幸福生活!”事實證明,在我們這個價值脫序,甚至文化拔根的時代,魏巍的心散發著火的光芒和熾熱,他的心就如色正質純的赤金。
與著名作家魏巍的偉大人格恰恰相反,我們這個時代多的是畸形人格的人,不是那些權力型人格的人,就是那種市場型人格的人,這兩種在當今社會頗為流行的人格模式,在魏巍麵前顯得是那麼萎瑣和渺小。他們唯利是圖、世故圓滑,而對普遍的真理和抽象的意義缺乏應有的信心。魏巍則是謙光自抑、純真善良的給予型人格,它與我們時代絕大部分作家的人格構成了鮮明對照:魏巍通過現代人的寫作幫助當代人找到自己的理想和目標,而我們當代的那些自戀自哀的“作家”卻隻考慮如何去安妥自己的肉體和靈魂;魏巍要用文學給當代人帶來勇氣和希望,而當代的一些“著名作家”卻通過消極寫作使讀者喪失生活的信心和力量;魏巍關注與民族的未來命運密切相關的大問題,我們時代的“作家”卻隻關心花前月下或雞毛蒜皮的小問題;魏巍身體力行地說真話,而我們時代的許多“作家”卻恬不知恥地經常說廢話、說假話、說好聽話;魏巍從不吹噓自己,而我們時代的一些可憐的“著名作家”卻習慣於自吹自擂,妄自尊大。
斯人雖已歿千載有餘情。魏巍先生去了,但他的人格更會光照千秋,他的心靈會永不磨滅;他的文字會流芳百世:他的精神之火純淨而明亮,那熊熊不滅的心靈之火將永遠照亮我們前行的路程。
殷謙2008年8月26日下午於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