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某的事會自行處理,不牢兄台費心了。”夜零說完便不理會夜習陸,徑直朝任務堂走去。夜家的水很深,夜習陸連戰榜都未進去,要隨心所欲的行事還輪不到他,這點威逼利誘對夜零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看夜零並不識相,夜習陸臉色難看至極,自己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夜零顯然並不放在心上,也不再保持微笑,恨恨的說道:“我聽說夜零少爺以前有個侍女很忠心念舊,即使你落魄成這樣,她也經常照顧你。這麼好的姑娘不如您就割愛讓我替你好好疼她吧!”夜習陸話語森森,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夜零本欲抬腳驟然止住,轉身盯著夜習陸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若敢動她一毫,我便碎你全身。我夜零說道做到。”夜零可以忍受別人對自己的屈辱,可以裝作漠不關心夜雨兄妹二人,但卻無法對夜昭雪的安危不予理會。來到這個世界,自己唯一虧欠的人就是夜昭雪了。
夜習陸聽後愣了幾秒,看著無比認真的夜零哈哈大笑到:“就你?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夜零少爺啊!你算什麼東西,現在的你對夜家來說已經可以有可無,你拿什麼來威脅我。你不介意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打趴你,讓你的夢清醒清醒!”夜習陸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好不掩飾對夜零的輕蔑。
夜家身為古水鎮三大家族之一,勢力何其龐大。要想在夜家有話語權,實力是必不可少的。況且激烈的競爭才是選拔人才的最快最好的捷徑。實力弱的人不是的不到夜家庇護,而是不配的到夜家的庇護。夜習陸可以毫不掩飾對夜零的強取豪奪也正是基於這方麵的原因之一。
看著夜習陸張狂的嘴臉,夜零也笑了,隻是笑容裏多了他在這個世界不曾有過的殺意。
“我要是你,我便不會愚蠢到激怒我。”夜零直視著夜習陸的眼睛說道:“我現在確實實力低弱,但我的功法特殊,就憑你想打敗我是不會那麼輕鬆。可我若孤注一擲舍棄功法換取你的腦袋,我想夜家的天驕們會樂意至極。”
威脅的話誰都會說,就威脅而言,夜零所說的話更具有威脅力。夜習陸已經快觸及到夜零的底線,若夜零真的那樣做的話,夜習陸不得不考慮今後怎樣麵對夜家的那些怪物們。其實自己有考慮過直接搶夜零的功法,但夜零身法詭異,他若不正麵戰鬥,一心想逃的話,夜習也沒把握拿住夜零。
聽到夜零的威脅,夜習陸經過分析之後冷汗淋漓。他以為夜零經過這麼多年的打擊之後棱角早已磨平,沒想到他也會這麼瘋狂,要麼不反擊,一旦反擊就把自己的路逼的死死的。不過夜習陸不會認輸,正如夜建所說,自己以後和夜零正麵切磋的機會多著麼,到家族比試的時候自己再教訓他不遲,到時候看夜零還怎麼躲避。
經過一番掙紮之後,夜習陸終於轉過視線,邊轉身邊對夜零說道:“我記住你了,以後別讓我逮住機會,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說完便徑直走開,臉色如豬肝。
夜習陸走後,夜零終於舒了一口氣,不過心裏依舊沉重。說到底還是自己太無能,沒有強大的實力無論是誰都可以威脅欺淩自己。在這個陌生的天玄大陸,夜零再也無法抑製對強大修為的渴望,暗自下決心努力修煉,今後不會讓任何人羞辱欺淩威脅自己。
至此,夜零的心正在悄悄地變化著,不複以前的淡然安逸。或許就連夜零自己都沒有注意自己心境的變化,內心的最深處有一個種子早已發芽,隻是還沒成長。然而這一刻,種子正在悄悄地發生變化,於無盡的黑暗中茁壯成長。他不知道,夜零同樣不知道。